“好吧,警察同志,我不抹黑你们的高大残形象,那您倒是说说,这些大娘们怎么办泥?”魏二苟毫无同情心地看着面红耳赤的杨亿,继续哂笑道。
“这个……”杨亿也有些挠头,将这些无辜的女子送往林凤祥的老营是绝对不行的,因为这四名女子进到老营,必定是饱受蹂/躏,最终也难逃被杀或被折磨至死的悲惨结局。可是,要说将她们带出军营,那更是难于登天:一则他们俩来太平军军营刺探消息的任务还没有开展,不能回去。二则,就算是能带着这四名女子回去,一路上要闯过白莲教、长刀会、天地会等数道军营,别看那些会党分子彼此之间矛盾重重,但是在对付入侵的外敌时,必定是同仇敌忾,往死了整。
当然,凭借他们俩现在的一身修为,要全身离开这军营,是任何人也挡不住他们的,除非那人是打不死的小强君,但刀剑无眼,混战中,他们俩却无法保证那四名女子的人身安全。
怎么办?怎么办?杨亿看了看身后那车棚,使劲吸了一口凉气,企图让自己混乱不堪的大脑清醒一下,不想却那冷气呛得一阵剧咳。
见杨亿一筹莫展的样子,魏二苟也是无计可施,哥俩蹲在车辕上,是猴吃芥末干瞪眼,不知该怎么处理那车内的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无奈之下,魏二苟摸出那个梦里得来的酒葫芦,拧开封盖,自己先灌了一口,又递给杨亿道:“闷一口,暖和暖和身子先。”
杨亿接过那被手摩挲得都有些发红的葫芦,一闭眼,仰脖也灌下一口,顿时一股热流从嗓子眼一直窜到尾巴骨,那叫一个热辣辣啊。
就在杨亿和魏二苟正喝闷酒的时候,缺乏临阵对敌经验的他们俩并没有注意到,几个身裹白色披风的身影正匍匐在雪地上,慢慢地向他们所在的马车方向靠近。
一个看起来有些纤弱的白色身影爬行的很快,就像是灵猫一般,悄无声息地爬到了马车后面,慢慢站起,将身子贴靠在马车的车棚一侧,被银色面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善睐的明眸,看得出应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只是那蒙面女子虽然眼似秋水,波光流动,摄人心魄,却时时透射出一种傲视一切、冷酷专断的戾气,让人看着便心生寒意,不敢直视。
杨亿和魏二苟对于已经近在咫尺的危险是浑然不觉,俩人在喝了几口酒后,魏二苟搓搓手,看着杨亿笑道:“我说,咱们俩也别在这干冻着了,还是进到车里面去缓一会儿吧。”
“你等等,你丫不会是喝点小酒整兴奋了,想对那车里的女子欲行不轨吧?”杨亿听了魏二苟的提议,一脸警惕地看着那过惯了裤衩天天扔、小曲天天哼的奢靡生活的魏二苟,毫不掩饰对他心怀鬼胎的怀疑。
“想啥呢你,我跟你说,你这是在污辱我的人格你知道吗,我啊,我跟你说,我现在心里就只有雪儿,除却巫山不是云,送礼只送脑白金,我对眼前飘过的其他女人,那是微微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我特么不跟你扯了,我是真冷了,尿都冻出来了,擦!”魏二苟一面同杨亿打着嘴仗,一面跳下马车,不想脚压麻了,腿一软,一下子就歪倒在了雪地上。
见魏二苟摔倒在雪地上,杨亿怕他是酒喝多了上头了,赶忙也从车辕上跳下去,想去扶那魏二苟一把,可就在杨亿刚刚跳下马车的一刹那,就见一道银光径直向他的面门飞了过来。
杨亿一惊,本能地侧身闪避,就见一柄惋似灵蛇的青锋利剑从他眼前划过。
好个杨亿,处变不惊,右臂一曲,撞向那青锋利剑的剑锷部位,同时右脚一个侧踹,向那持剑人所站的方位蹬去,迫使偷袭者后退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