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妩并不在意,心里挂着的事儿被他一闹诡异的松懈了很多,她拿起桌上那半块巧克力,小嘴微张,一点一点啃着,咬着,含着,连指尖沾染的都不放过。
她喜欢巧克力,它的甜能让她忘记生活中太多的苦涩,压力大了工作紧张了,它们就是她最好的伴侣。
大步潇洒走出她房间的某个男人,身子刚出了门沿便不动了,额头上的汗凑热闹似的一滴滴坠在干净清亮的地板上,淡幽的薄唇弯出浅弧,刀削般深刻的轮廓上白净的皮肤却显出一层壮阔的暗沉,这副神态,分明是在自嘲。他凌衍森何时魂不守舍过?
犹豫着往前跨了两步,脚却不听使唤地倒了回去,修长如松的身躯蜿蜒着墙壁上的门框,腰身后仰,目光一点一点延展,视野一点一点宽阔起来。
她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椅子里,竹笋般纤细玲珑的双腿因为惬意轻轻地来回晃悠着,脸上挂着笑,因为咀嚼的动作而饱满起来的面颊和粉腮,让他看起来觉得那么美好,舒适。
的确,她妩媚的姿态并不多,可一旦妩媚起来,那便足以要人命。他想他恐怕中毒已深,从种种荒唐的举止就不难看出,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道貌岸然一边津津有味地偷看她。
这么想着,目光却在她蜜色的漾动着水光的樱唇上流连忘返,喉结狠狠地动了动,嗓子起了火似的,又干又痒。
其实,不是嗓子痒,是心痒,是下面痒。
他正兀自天人交战着,清妩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弹起来就往外追,发丝拂过他的鼻翼,留下沁人的幽香,她伸着脑袋往走廊远处看了看,正奇怪怎么一会儿工夫他就不见了,而此时,脖子背面有沉重的气体拂过她皮肤上的茸毛。
她一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回身,直直地撞上他尴尬的目光。
“你怎么还没走?”
看着她清澈的亮如星辰般的杏眸,凌衍森暗自咬了咬舌头,恨不得把自己宰了,但好在他有一副浑然天成的面瘫脸,使得她看不出什么异样。
顿了顿,假假地咳嗽两声,双手附在身后,拇指与食指厮杀,他一派严肃,禽兽地说着再正经不过的理由,“工作方面的事情,想得入了神。”
果然,单纯的上进的木讷的小妞看向他的目光都钦佩了起来,果然是赚大钱的男人!
她言归正传,“对了,你姓凌,你大哥怎么姓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