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抱着宫颐一直到第二天天亮，看着地上已经凝固的血，还残留着小颐的余温，怀里的女孩已在浑身冰冷中沉睡下去，或许永远不会醒来。

放下宫颐站起来的时候全身已经麻木了，忘记了昨晚究竟是怎么过来的，一抬眸看见东霓还被绑在凳子上，那个一样依赖哥哥依赖到不行的女孩，让他再次想起了什么。

低头已然泣不成声。

“你怎么了？”东霓这一晚根本无法睡去，连小憩一下的心情都没有，太死寂了，气氛真的太死寂了。

不过，她似乎可以理解。

“她死了。”宫凌不避讳什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反而说着东霓已经知道的事实。

是在讽刺她明知故问么？

“……”东霓无言以对，不想刺激宫凌什么。

“你走吧。”宫凌走过来把药丸塞进东霓嘴里，“解药给你了，我们没亏欠你什么。”

转身蹲下来，抱起地上的宫颐，“什么事情我都喜欢自己独立去完成，从来不趁人之危什么，这次虽然是小颐帮我，但我依然不想利用这次机会。”

东霓从头到尾听的都是云里雾里的，几乎听不明白什么。

宫凌背对着东霓停下脚步，头轻轻一歪，“不过不得不承认，圣斯伊缕的调虎离山计玩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