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守汉和李沛霖密谋了两天,然后向北方的那群家伙们提出,用河静出产的宝刀和长枪来冲抵这部分好处费。
绝户刀和丧门枪在被列装之后,也有少量的流失和外销,在南北双方都有,都被各自的君主们视为军中瑰宝。苦思而不得,如今李守汉终于忍痛割爱,允许这两样东西能够进入北方军队,这如何不令郑梉和他的家族兴奋莫名?!
又是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之后,最后,双方在升龙签订了有效期三年的商贸协定。协议规定,河静方面的汉元商号,每年必须向升龙方面提供宝刀一千柄,长枪二千支,作为回报,升龙方面,允许汉元商号等各家商人,在郑家控制区域内免税经商,采购他们认为需要的货物。协议到期之前三个月,双方再行商讨是否续期条件。
“等到第一批刀枪到了之后,朕便将宿卫先行装备起来,让他们成为朕手中的利刃。然后再将外省各处的军兵诸部换武器。”尽管郑家只是王,但是郑梉已然是以朕自称了。他的宿卫大多是来自他的家乡清化、义安一带的士卒组成。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是相信自己的家乡人,著名的萨达姆的共和国卫队,也大多都是他的家乡人组成。至于说阎锡山,那就不用说了,“会说五台话,就把洋刀挎”。
来自北方和东北部的威胁暂时解除了,守汉将目光全部投向了南方。
对于南方,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字,打!两个字,消灭!
历来有文事者必有武备,要想灭掉另外一个政治势力和军事实力,首先要自己的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强过对方。
于是,守汉便借着刚刚完成壮丁训练的这一万多人编制成军的机会,对自己的军事实力进行一番校阅,同时,也增加对治下百姓的凝聚力。
在河静组织阅兵,自然不能同国庆阅兵相比,而且,那些驻守在各处要隘的部队也不能够全部调回,只能是主官带着个别队伍以自己部队的番号参加受阅。
部队的受阅区域便是河静通往鸿基港的水泥道路上。以往能够并行三辆马车的水泥道路上,部队在这里以营为单位,按照营纵队集结,部队统一面向南方。同时,允许百姓和宾客观看,为了让宾客们观看的加清楚,守汉还特别为郑家的贵客们设立了观礼台。
最右侧是李守汉军队的军旗,铁血十八星旗。而守汉自己的那面掐金边走金线,黄色火焰红底白月光的李字大旗,此刻正在他的检阅车上飘扬。
军旗的颜色以红色为底色,按照李沛霖的说法,一来以五行之说,代表地处南方,服火德,尚红。二来,便是汉家赤帜,让人们不忘汉家苗裔。铁血十八星军旗左侧便是近卫营的营旗。近卫营作为守汉的亲兵,和他部队中第一支全部火器化的部队,是有理由和资格站在最前沿接受他的检阅。近卫营纵队前列,是营内炮队编制的四门六磅炮,和八门佛郎机火炮,也就是子母铳的火炮,不过,李守汉对之进行了改进,解决了速换的密封问题,而且重量轻,射程也远,散射击的有效射程也在300米到400米。近锻造的九转钢炮被炮手们擦拭的如同一面铜镜一般。手执推杆儿和羊毛刷子的炮手们挺着胸脯笔直的站立在火炮的后面。几十名驭手很是委屈的在营纵队的最后一排,安抚着那些负责牵引火炮和药车的滇马。
近卫营纵队的左边八步便是麒麟营的大旗,麒麟营如今分为前后左右中、先锋、突击、炮队共计八个营,几乎就是一个旅级单位。在麒麟旗的左侧,便是炮队的旗帜,炮队的营官麦天恩背上插着认旗,带领着自己的部队同样站立在自己的火炮后面,十二门六磅炮,构成了麒麟营的远程火力。从炮队营放眼向左侧望去,便是麒麟营的前后左右中、先锋、突击等七个营的旗帜,各个营的营旗同样都是一头火麒麟在云中叱咤咆哮,在各自旗帜的左侧,是各营的炮队。又是四门六磅炮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然后是凤凰营,玄武营的陆战队,炮司的八磅炮、十二磅炮,这样依次排列下去,最后面的则是火箭发射架,长长的钢制发射架,在阳光下发出一阵阵耀眼的光芒。
六磅炮,八磅炮,12磅炮,火箭,就代表着近程,中程,远程和超远程火力覆盖打击。李守汉信奉大炮是战争之神,所以他的部队火炮数量之多之全面,可说是前古人,炮兵的排列一直到鸿基港口。
各营最先接受检阅的部队,都是营属炮队,队列的前面是佛郎机火炮,它如今的名字是旋风炮,旋风炮的旁边是青黄色的六磅青铜炮。六磅炮之后便是各个步兵队。
从侧面看去,第一列的旗,不管铁血十八星的军旗还是各营的大旗、营旗、队旗,都整齐在一条线上,所有的火炮和人的位置也分列得丝毫不乱。
陈天华、许还山以下的营官们都顶盔冠甲,胸甲外面是崭的蜀锦战袍,头顶的四根黑色翎羽也打理得分外精神。营官以下的各队队官,几乎和营官们一样的打扮,只是欠缺了战袍,而士兵们则是手执各自的武器,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守汉那一辆缓缓而来的检阅车。
当检阅马车即将进入营旗的右侧十步之内时,队列当中一声嘹亮的天鹅音响起,所有的人行持枪礼。顿时,在人海上空出现了一片枪林!长长的枪尖闪烁着太阳的光芒!
守汉在车上向各营士兵挥手还礼,人群发出了一个声音,“是谁给我们分发了土地?!”千百人高声回答:“是将军!”
“是谁发给了我们丰厚的军饷?!”
“是将军!”
“我们吃谁的饭?!”
“吃将军的饭!”
“我们扛谁的枪?!”
“扛将军的枪!”
“我们听谁的号令?!”
“我们只听将军的!”
远远的,李沛霖在观礼台上陪同着郑家的几个客人,望着李守汉检阅着队伍,心中不得意,“以此图功,何功不取?以此克敌,何敌不克?!将军有此军心,有此民心,何愁大事不成?”
而郑家的客人们可就没有那么好心情了,望着如林的刀枪,整齐的方阵,给人的压力是如同一座座大山相仿,再加上码头上那些疾驰如飞的舰船,郑家的人在心中比坚定的告诉自己:“和天朝大军,一定要搞好关系,没有必胜的把握,绝对不能轻易刀兵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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