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陆衍，已经不止一次的在内心里疯狂的吐糟，当初要不是因为太过懒惰完全不想费脑子思考名字，他也就不会二话不说的拿自个儿的名字直接往小说上撸了。

默默心塞了一会儿，两人再次沉默下来。

唔，所以现在的主要问题，那就是，这个季玄究竟是在小说里重生了，还是……

好吧，这种比较‘限制级’的问题，他也绝对不会那么白目的直接拿出来问就是了。

所以，看似对他坦白了如此之多的季玄，才是让他更加需要忌惮和防备的对象了。

陆衍轻眯起双眸，似疲惫又似假寐。

直到片刻后，他再次睁开双眼，说道：“我不是你梦里的那个陆衍，但是我确实叫陆衍。我对你梦中的东西知道的不多，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他。或者，你梦里的那个陆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才让你如此戒备和算计我？”

“正相反，梦中，那个叫陆衍的男人我完全不知道他长相为何，所有的讯息，全部集中在这个名字上。”

季玄的解释，却是让陆衍一愣。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一觉醒来后，只知道有一个叫陆衍的男人，或许会在某个时间段和地点开始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却连他的长相甚至是任何线索都没。”

季玄说的漫不经心，陆衍却仿佛窥见了什么线索一样。

“在你的梦里，有没有结局？”陆衍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季玄深不见底的黝黑瞳孔，变得更加漆黑了起来。

陆衍心底有些急躁起来，在他看来，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书中书的概率还是挺大的。当然，季玄究竟有没有隐瞒什么重大讯息他也不完全能靠猜测去定夺，现如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去多了解一些状况外的细节。

季玄的沉默，让陆衍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我不管你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绝对不会做出那些与你梦境中所发生过的事情相关事件，更不会让你有任何的生命之忧。现在，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只想说明一点，任何你想要隐瞒我的东西，势必都会或多或少的影响到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

“所以，季玄，请你认真的回答我，你梦中的世界，最终的结局究竟是怎样的。”

说到最后，陆衍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原本仰起的头颅，也低垂了下去。

不再对视的视线，和再也无法看清的情绪。

“末世，没有结局。”季玄的声音很平淡，一如之前。

陆衍猛的一愣，那微微闭合着的眼睑，挡住了一闪而逝的讽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