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套简单的六合刀法,你问这做什么?”朱清霖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边回答道。
“想学一些防防身,免得像上回一样被人拿剑指着却只能眼睁睁的等死。要是学一两招防身,反应快一点,说不定还能躲过去。你也不能总在身边保护我不是?”叶观回想起那名悍匪的招式,和当时自己的心情就是一阵冷汗。如果不是当时朱清霖敢来的快,也许自己早就身首异处了。
“我,你!”朱清霖听见叶观的无心之说,却突然恼怒了起来。这呆子,我一姑娘家,放着好好地国公府不住跑来与你同行,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知道吗?说什么不能在身边保护你,我来了这么久,你可给过我一点承诺?可是她又不能直说自己可以保护她一辈子,所以只好硬生生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想到这里,朱清霖大发脾气,觉得大失所望,也不说话,就这么一甩马鞭,调转马头就往城外面跑去。
“怎么了?你们先回衙门吧,我自己去看看。”叶观这糊涂人还不知道这大小姐发的什么脾气,只好先让众人回衙门,自己独自一人去追朱清霖。
“喂,你跑什么?有什么话,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叶观被马颠的够呛,他还没弄清楚朱清霖发的什么神经,只能喘着气的问道。
“只是觉得没意思了,我想回家了。”朱清霖听见叶观这么说,突然意兴阑珊的说道。
“喂,我可说了,上了我的船,可就别想下去了的,这才多久你就想一个人跑路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小心!”朱清霖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眼神一凝,一把就把身旁的叶观推开,叶观刚被推开,一把飞刀就精准的穿过了叶观刚才站着的地方。如果不会朱清霖眼疾手快,也许这会儿叶观就“透心凉,心飞扬了”。
“什么人!”朱清霖护住身后的叶观,抽出自己的朴刀,看着面前突然涌现出的一名蒙面人问道。
“什么人?自然是杀那狗官的人!”那人笑了一声,然后举刀就砍。
“锵,锵,锵,”朱清霖武功虽然不错,却根本不是那蒙面人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击败。
“往山上跑!”叶观看见朱清霖渐渐落在下风,赶紧对着朱清霖喊道。
“分头跑,我引开他!”朱清霖对着叶观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要走一起走!这个时候我不会让你去做诱饵的!”叶观听见这句话,突然想到了去年刚到北直隶就被人逼上了上与自己的护卫分散,而他们为了掩护自己最后都没有逃出生天。
而如今朱清霖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当即让叶观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提议,自己一个大男人叫一个女孩子帮自己引开追兵,那干脆别活了,一刀让那人杀了算了。
朱清霖看见叶观的表情和话语,却突然笑了起来。
“好,要走一起走!”
两个人用尽全部力量向山顶逃。最初是叶观拉着朱清霖逃,距山顶还有三十多丈时,没有锻炼过的叶观开始被朱清霖拉扯着向上跑。
“不行了,我要跑不动了!”自从叶观附身到明代来之后,这具身体就没怎么做过运动,加上这具身体又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秀才的,刚下了一场鹅毛大雪,整个山上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住,每走一步都是十分的苦难。刚开始还能跑几步,往山上跑了一段时间之后,叶观感觉心如擂鼓、耳朵开始出现重听,大腿的肌肉突突乱跳,那种喘不过气窒息的痛苦让他几乎要放弃逃命,干脆被那人一刀砍死算了,一了百了,省的受罪。
等他们跑到距离山顶还有十多丈距离的时候,叶观实在是跑不动了。只能坐在地上气喘如牛,任朱清霖如何拉扯,他的双腿的肌肉突突直跳,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跑啊,怎么不跑了?”那蒙面人累的也是气喘吁吁,可是他的体力仍旧要比叶观和朱清霖要好得多,看见两人停住了脚步,马上就站住了身子,看着面前的两人。
自己的主子交代过不要让那姑娘受一点伤害,要不然自己在山下的时候就一刀一个把他们解决了,根本没必要这样像追兔子一样把他们追到精疲力竭的再把她们抓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叶观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想着看能不能故技重施从另一面的山坡上跳下去好绝处逢生。
“你只知道我是来杀你的人就可以了,因为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还有你以为你这点缓兵之计我看不出来吗?背面的山坡下面是一处乱石滩,跳下去就是个死。你还以为你再能找到一处河流逃出生天不成?不是所有的山坡下都有一处小溪让你跳的!”那人不仅武功高强,人也不蠢,叶观这点子计谋他只看了一眼就很快知晓了,所以冷笑着说道。
“你是朝廷里的人!”虽然那人看破了叶观的想法,叶观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了这人与朝廷中的某些人肯定有关,因为自己上次从那些马匪中从山上逃出生天就是靠着跳河逃生的,但是这些情况一般的江湖人士是绝对不知道的。这人不仅看出了自己的想法,还说出这么一句话,肯定清清楚楚的调查过他的一切情况,说不定就是东厂或者寿宁侯或者白莲教的人。
“说那些都没用,只要你乖乖受死,我保证不动这女子分毫。”那人也不回答叶观的话,只说只要叶观受死,他就能不动朱清霖。
“果然是与朝廷中有关的人,他知道朱清霖的身份,他也不敢动朱清霖。”叶观这样在心中想到,朱清霖大概能没事,可是自己却要死了。
“好,我过来,你发誓不动她分毫!”叶观一边说这样的话一边慢慢迈着腿往那人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