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四天了……
“其实,已经有了消息……”
于时苒立刻坐直身体,紧张地看着他,“我爸爸怎么样?”
“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反而更担心。你先放松,听我说。”
于时苒深呼吸,“好,好,我放松,我放松。”
“我安插在任以秦那边的人,没法获得太确切的消息,只能了解到大概情况,你父亲是自愿留下的,应该是在任以秦手底下的某个分支做事,具体是什么地方还没弄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了。他没事。你放心吧。”
于时苒不敢置信,“你刚说他是自愿留下为他做事的,这消息你确定么?我父亲那么大年纪了,在任以秦手底下又能做什么?既然是自愿的,他为什么不联系我?……”
贺迟年叹气,“这些都只能问你父亲才知道。”
于时苒泄气地靠在座位上,“谢谢,我知道,能得到这些消息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是我太急躁了。”
贺迟年不以为意,“你对我这么客气,让我该怎么对你?关心则乱,那是你父亲,如果你不关心的话,反而不正常了。我会让人继续盯着,找机会和你父亲接头的。”
贺迟年话音落下,于时苒立刻来了精神。
贺迟年只看了一眼后视镜,就猜到了她的想法,“不行,想都不要想,那太危险。我不同意。”
于时苒再次霜打茄子一样,瘫回座位,“我都还没说我的想法。”
“你不就是还想去找任以秦问清楚么?你觉得他会说么?”
贺迟年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可他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一想到于时苒回去找任以秦,他心里就难受,觉得于时苒那是羊入虎口。
他和任以秦是对手,因为是对手,所以对彼此都了解,所以,不用猜都知道于时苒如果去找任以秦会出现什么后果。
这也是上次得知于时苒见了任以秦之后,他会那么生气的原因……
他绝不会让于时苒再回任以秦那里。
尽管这样的决定,已经违背了,他最初放弃于时苒,决定父亲娶慕家千金。想到这里,他不由头疼起来。
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因为,这么多年来,他对于时苒的感觉,真的不是说放手,就放手的。
于时苒是他的光,他必须留住,任何人都不可以觊觎,即使那个人是黑道之王任以秦!
如果说任以秦握住了于时苒的生父这张王牌,那么,他会想尽办法将这张王牌抢回来!如果抢不回来的话,那么……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已经下了重大决心!
于时苒并不知道贺迟年心中的想法,讷讷回答,“不会。”
上次医院碰巧遇见任以秦,结果,任以秦言行古怪,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好像连她都不认识了一样,她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个什么。还听见楚亦口中所说的事情,她现在也不相信。
于是她看去贺迟年,“我爸爸和任以秦的父亲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于时苒抱着试问的态度,她总觉贺迟年也对此有写了解,毕竟他们都是同一路线的对手。
贺迟年没料到于时苒忽然会这么问,看于时苒的脸上的神色,因爱猜到她知道了当年于京山残害任家的事情,如果于时苒知道了,那么......他不由愣了一下才回答,“过节么?我也是在调查你父亲的时候得到的一点资料,你父亲20年轻G市了不起的人物,不过后来,消声遗迹了。”
“那么说,我父亲真的是残害任家的幕后凶手?”于时苒继续追问。
贺迟年目光沉了沉,“你怀疑你父亲?还是说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于时苒咬唇,开始焦炉起来,父亲进监狱时,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其中原因。
她只好低头不再多问。
“对不起。”贺迟年忽然道歉,脸色不算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别扭。大概是对于时苒道过很多次歉了,他自己都觉得难堪,“你别想太多,不管今后发生什么原因,你都记住,你不欠他什么!”
于时苒突然抬头,一双晶亮的大眼睛盯着他发呆,贺迟年这么一说她更加觉得,当年的事情与父亲有关,愣了许久,她才回答道,“嗯,我知道了。”
贺迟年苦笑,当年任家被灭,任以秦的家人被杀,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居然和贺家也有牵连呢……
一切的一切,变得更加迷雾重重……
之后于时苒被贺迟年安排在贺氏酒店,他却还是忧心忡忡的怕于时苒一个人在酒店不安全。
于时苒却安慰的笑说,“我住着挺好的,你还有事情要处理,办完事情找点休息。”
贺迟年离开酒店之前,特意对对前台小姐吩咐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