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小姐,小姐!”门外响起急促的奔跑声,还有清脆的呼叫声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我的丫鬟小秋她总是这样,遇到点事情就大惊小怪的
门被推开,小秋气喘吁吁的冲进来
我摇头失笑,将手中的诗书放下,轻问道:“小秋,发生什么事了?干嘛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小秋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小姐,这回真的···大事不妙了,九门提督···派人来···提···亲呐!”
“什么?”我呆若木鸡,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小秋走上前,紧紧攥着我的手,眼眶有些泛红“小姐,老爷他不答应可是,那死老头说,嫁不嫁得他说了算在京城,他让谁生谁就生,让谁死谁就死如果,老爷不把您嫁过去,他就···就让咱们李府从京城首富变成京城乞丐!呜呜呜!”
看着哭哭啼啼的小秋,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自小,我就是幸福的父母疼爱我,简直把我捧上了天因为就我一个独女,爹爹什么都依着我几个月前,我到了笈屏的年纪许是因为爹爹乃京城首富,也或许是因我有一点姿色,登门提亲者不计其数
我当时就表态,未来的夫君要自己选择爹娘宠溺的笑笑,同意了!
可是,忽然杀出的这个九门提督···
京城无人不知,九门提督闫信心狠手辣;无人不晓,已经五十多岁的闫信风流无耻,举凡他相中的女子,就是用抢的,他也要得到至今,他已经有过三十九房妻妾死在他手里的贞烈女子,数不胜数
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我清楚的记得,闫信带人闯进我的房间,无耻的企图强bao我我用发间的头钗刺伤了他,他这才作罢可是,也丢下狠话,让我三日后准备成亲否则,他会杀了我全家他说,他就喜欢带刺儿的女人!
我哭了,哭得很伤心,爹娘也哭了直到此刻,我才知道,原来,钱不是万能的权势,才能主宰一切!现如今,我们举家潜逃都成了幻想
第二天,爹就病倒了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为我的事急火攻心导致的闫信知道了,竟然从宫里请来一位太医给爹诊治
初见那个太医,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的俊美他很年轻,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月牙白长袍,腰间系着玉腰带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余下大部分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那姣好的容貌,璀璨的星目,粉红的双唇,竟让人看了难辨雌雄,连我这个真正的女人都自叹不如
他一举手一投足,都似有着无穷的魔力,牢牢牵动着我的眼球我就痴痴地站在门口,第一次因为男人而着迷事后,小秋笑我魂儿被他勾走了我没有否认,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
整个上午,我都在看他为爹爹施针当他拔下最后一根针时,额头已经沁了一层薄汗我伸出手,递上自己的丝帕,想让他擦一擦
不料,他礼貌的拒绝了我只见他自衣袖中掏出一方丝帕,轻轻擦拭几下那动作,优雅至极见他宝贝似的把丝帕揣回怀中,我心有些堵,难受得紧
“李姑娘,令尊只是一时气血上涌,并无大碍我为他施了针,再配上几幅汤药,就会好的”边说着,他已经走至桌前,大手潇洒的舞动几下,写出一张药方给我
他的字,超凡脱俗,大气自在,随意如风,跟他的人一样美我想,形容一个男子用美这个字不妥当但,我实在找不出可以形容他的词汇!
我伸手去接那药方,无意中触碰到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可是,只一瞬,他已经缩回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紧紧抿了抿唇
我们,还会再相见吗?我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晓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就在我大婚前一晚,我竟然再次遇见了他!
那晚,我一个人在后院秋千上独坐想着自己未来的可悲命运,想着自己即将嫁为人妻的事实
突然,门口传来“咣当”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门!深更半夜,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呢?就算是来,也会去叫前门才对嘛!可是,在这寂静的深夜,那一声突兀的声音是那么真实
我放着胆子,轻手轻脚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将门栓解开,打开一条缝儿
没人!!!
正当我想把门关上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
“啊!”我失声低叫,抡起门闩就要向地上趴着的人砸去
可是,我停住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竟然是……那个神医!
“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我丢下门闩,慌忙去扶他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酒气,想来是喝了不少的酒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搀起他,他却是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样无法,我只得关上门,将他扶进后院最近的厢房
看着床榻上不知所以的俊俏男子,我再次痴迷了伸出手,抚上他英挺的鼻翼,红润的唇瓣
突然,他张口含住了我的手指,眼睛也嚯的睁开大手一捞,竟将我拉入他的怀中
“你!”吃惊之余,我说不出任何话语
倏地,他翻身压在我身上,眼神中尽是柔情“莲儿,我的莲儿!”他轻轻低语道
莲儿?心猛地跌倒谷底他,心里想的,口中念的,是另一个女子的名字!
心凉凉的,可是,我有什么资格难过呢?明日,我就要嫁为人妻了
“唔!”正魂游太虚想着,他却俯身吻上了我的双唇,两只大手还不断地撕扯我的衣物
“不,不要这样!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莲儿!唔,不要!”我不停地挣扎着,试图唤回他的理智,让他看清楚我不是他口中的女子
可是,这一举动激怒了他他狠狠地瞪着我,一字一顿喊道:“潘-金-莲!你休想离开我休想!”话落,他不顾我的挣扎,蛮横的,以及其残暴的方式占据了我!
“啊,痛!”铺天盖地的痛楚袭上心头,下面如被生生撕裂般的疼痛眼泪,就这样涌出来!
可是,这只是噩梦的开始他不停地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狠狠地,无情地每一次chou动,都痛不欲生
“不要,出去,你出去!求你出去,我真的好痛!放过我,呜呜,好痛!”无尽的痛苦,使我不得不哭泣着乞求他可他却像着了魔似的不肯停下
不知道何时,我痛的晕厥过去再次醒来,天已大亮,身边,并没有那个男子
如果不是满地的衣服碎片,如果不是自己浑身疼痛,如果不是床单上那抹刺目的血红太多的如果,证明着我没有做梦;太多的如果,提醒着我shi身的事实!
真可笑呀!我竟然在大婚前一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人奸污了!
伤心的同时,却又暗自庆幸还好,我的第一次不是给了那个可恶的闫信!
不知道,闫信那个狗官知道被人扣了绿帽子,还会不会坚持娶我呢?他可是非处子不娶的!
事实证明,他的确不会娶一个shi身的女子!
在得知我被奸污以后,他亲自上门,把我拉到闺房,二话不说就动手撕我的衣服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折腾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知道,反抗无用只怕,还会挑起他的强烈侵占欲
在看到我那一身青紫交加的吻痕时,他说:“本官还是不信,你会是人尽可夫的女子!唯今之计,本官必须亲自为你验身!”
初闻这话,我震惊了!
以为闫信会将我带到床榻,重复昨晚我与那个男人做的事
不得不承认,看到闫信我都想吐如果他也像那个男人那般对我,我一定会咬舌自尽
但,他没有!
他粗暴的褪去我的底ku,在我仍震惊的状态下,伸出手指,探入了我的si处
“啊!”突然的侵入,引起我的不适
他停顿一下,又送进一根手指,狠狠的直达深处
泪,顺腮滑落,这是我最耻辱的眼泪!
“贱人!”他抽出手,在我裙子上胡乱擦了一把,然后怒骂一声,将我推倒在地,扬长而去
那天以后,我的命运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
全京城都在谣传我如何下贱,如何水性杨花,如何人尽可夫没有人再敢上门提亲爹的生意也因我的丑闻一落千丈
这都不是最残酷的两个月以后,我被诊出有了身孕爹娘劝我打掉腹中的胎儿
我不忍再做个连累父母的不孝女,毅然同意了
喝下那刺鼻的堕胎药,一阵又一阵剧痛过去了,胎儿却迟迟不下,也未见半点落红找来大夫,才知那药铺利欲熏心,在药量上做了手脚,没能打掉胎儿
大夫走之前,又开了一张药方可这时,我却反悔了如果这辈子只能孤独终老,那何不生下这个孩子?也许,他会是我最大的安慰呀!
爹娘拗不过我,无奈的同意了一是真的拿我没办法,二是想着堕胎太伤身体
就这样,顶着巨大的压力,我留下了这个孩子然而,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像我这种未婚先孕的不洁女子,是要被浸猪笼的!
那时,我已经怀孕五个月,微微隆起的小腹,再也藏不住了!
于是,我被府上贪财的下人告发,抓去了族里的祠堂
最终,我没有被浸猪笼因为一个字——钱!
爹家财散尽,只徒留一间老屋,换来我肚子里这个连他父亲叫什么都不知晓的孩子
两个月后,孩子早产了,是个男孩儿虽然提前了几个月,但小家伙却一点也不虚弱!
我为他取名——李天赐!
他是老天赐给我的宝,如果没有那个药铺伙计的贪婪,他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
天赐很乖,吃饱就睡,睡醒也不哭闹,着实为我们这个破败的家平添不少乐趣
爹娘也走出大起大落的阴影,随着天赐一天天的长大变的喜笑颜开
一晃两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可是,我从未忘记过那个男人
每当夜深人静,哄睡了天赐,我就会借着烛光,描绘那个男人的相貌
不知不觉,竟已画了几十张或坐或站,或喜或怒,各种模样的他!
一次,我趴在桌上睡了早晨醒来,就被习惯早醒的天赐看到了他问我画中人是谁,我告诉他,那是我们的仇人!天赐问我他在哪里,我笑而不答
他在哪里?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问老天,可是,他像消失了般的,无影无踪!
万没料到,吃饭的时候,天赐竟然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外公,我们家的仇人叫什么呀?妈妈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叫天赐去哪里找他报仇呀?”
闻言,爹娘均是一愣,我更是整个人傻掉
爹就问他在说什么胡话,我解释说他乱说的,我骗他的结果,他竟然自怀中掏出一副画像——正是我画的其中一幅!
天,他什么时候偷来的?
爹摊开画像,娘凑上前去看,两人都说这人眼熟得紧
“这个男人···是谁?”爹的语气有些许颤抖,想来,是看出那画中男子与天赐如出一辙,心中起疑了
我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爹端详那画很久,突然开口道:“这男子不是神医司徒殇吗?那么···天赐是司徒殇的孩子?媛媛,难道奸污你的人是司徒殇?”
司徒殇?原来,他叫司徒殇
那日,爹病倒了!
他指着我破口大骂,说我对司徒殇心存爱意,念念不忘他问我,是不是忘记李府是因为谁而破败至此?因为他,我们被人嘲笑;因为他,天赐成了其他孩子口中的野种爹说,他不配当一个男人,不配做天赐的爹爹,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