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项南风打开的,他兀自在那边笑嘻嘻地说着,这边殷亦晴却是双目怒睁着,声嘶力竭地对着电话怒喊,“项南风,你有完没完?我说过,我们已然是过去式了,你有必要这样缠着没完吗?”
她的高分贝声调,她的飞扬跋扈的那野蛮样子,顿时将一边的慕容敖澈给惊呆了
这就是她本来具有的一种性情?
她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如此真实而自然地表现出来,她却对那个男人喊了,骂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一直郁闷,就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想要将她的全部展现给自己,哪怕是逐渐地展开,她都不曾做过……
一股没由来的怨气和沮丧,就占满了他的身心了
拿着外套,他默默地走了出去
“敖澈?”
殷亦晴回过头来,真看到走出去的慕容敖澈,不觉喊了一声,但慕容敖澈好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就那么径直走了出去
“项南风,这都怪你!”
她顿时郁愤得冲着电话那边就嚷着
“啧啧,这个声音,简直嚣张得太好听了,是不是三年来都没人让你这样爆发性得叫上几声啊?丫头,我越来越佩服我自己了,总是能挖掘出你的潜力,你说我这样的人,你上哪儿找啊?”
那知道项南风却情绪极好地在那边笑起来
“你……”
殷亦晴真的是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
“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起诉我?”
她幽幽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我只有起诉你了,才能在法庭上见你一面啊,据说法庭的开庭过程一般得两个小时,那样的话,我就能和你面对面两个小时了,我何乐不为呢?”
啊?
你……简直是……
殷亦晴觉得自己彻底不认识项南风了,他就好像是一个外星人一样愚蠢,为了见一个女人,他就要将那个女人告上法庭?
“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你躲着不肯见我呢?”
项南风振振有词
“项南风,你这又是何苦?你分明知道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可能了,我已经嫁人了,你也另娶了,再见面时,要是我们能平静对待,那还算是亲戚呢,可你这样,只会让我们彼此都尴尬,你懂吗?”
她苦口婆心,希望能劝说这个男人放弃他所谓的起诉谬论
“可是丫头,我一直在等你,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他说着,声音很是低沉
“我……没有什么机会给你了,项南风,你不要闹了,我们真的结束了!”
她说完,再也没有了继续和他聊下去的勇气,悻悻地将电话挂了,整个身心都充斥着一种疲惫和无奈
当天晚上,慕容敖澈喝得酩酊大醉,被贝冥达扶回来的
他的房间和殷亦晴的房间是紧挨着的,1810
“不,我不要进这里,我……要去那……那边……”
到了门口的时候,慕容敖澈很费力地看清楚了,面前的那个1810的房号,却坚持不肯进去
“伯爵大人,这是您的房间啊!”
贝冥达边说边看着殷亦晴,他是伯爵的手下,自然明白伯爵心里对这位如花似玉的夫人,那种无时无刻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