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自嘲的时候,那洞口之内传出来一声野兽的吼叫,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的朝后挪了两下步子,紧接着伸手摸在腰间的储物袋上,拿出那柄豁口的短剑,在朝着洞口看去,却没有什么动静传出,就是这样他仍旧不敢靠近洞口。
一炷香后,蟒蛇又一次露出脑袋,见到蟒蛇后,他紧皱起来眉头,忽然发现蟒蛇有些不对劲,张着血口竟然没有蛇信子,这朝前游动,一副着急的模样,等她终于爬出半个身子时,凭借外面照射的月光,蟒蛇的样子让魏然倒吸一口凉气,大半个身子不知怎么断了,伤口砸烂样子,腥臭从断口处传来,受了这么重的伤却没有死,蟒蛇张开嘴吐出来一根草药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魏然心的蹲下身子,歪着头朝里面看去,猛然间一个蓝灿灿的眼睛正好与他对视,他一触即这双眼睛,只觉浑身灵力翻涌一下,赶紧朝旁边躲闪,吼叫声音再次传来,似乎被困住一样,显得十分暴怒。
魏然又朝旁躲了两步,紧紧的攥着短剑,罩在袖口内的手臂因为激动,微微的颤抖起来,时间慢慢的过去,枯井内沉压压的。
“呼啦~呼啦~”
发出风箱一般的声音,魏然感觉自己的非要炸了一样,忽的一声尖锐从洞内传了出来,沉闷的气氛好似决堤的水池,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魏然不自觉的吐出一口气,感觉领口已经湿透了,死里逃生一样朝地上一坐,轻轻擦拭着额头汗水,就在他松懈的时候,一缕白烟飘起来,月光照射显得十分的碍眼,他心中大惊失色。
惊骇的朝旁边看去,石壁上被渐上蟒蛇的血,这蟒蛇不知道是什么毒物,血液毒液十分猛烈,竟然在这么段的时间内,把光滑的井壁腐蚀出一寸深的坑,看到这里,惊恐的同时,吐出一口气,脑海中忽然生出一个想法。
魏然心的走上前,用短剑戳了戳蟒蛇,蛇皮非常柔软,而且十分的坚韧,见是真的死透了,心的抓着没有血的地方,他对准井壁使劲甩了几下,蛇血洒在井壁上,冒起了白烟,等白烟消失之后,井壁变得凹凸不平,用地上的那个破烂长袍包裹住双脚,若井壁上的蛇血碰到皮肤可就不好了,往另一边退了两下,猛地朝前加速跑了几步,在这些凹凸处几下借力,他还真就抓住了上面的杂草,双脚再次用力,半个身子出了井口。
坐在井边,魏然使劲喘了两口气,“可惜!这的大的蛇,蛇胆肯定是个好东西,不过却留在了另一半上面。”着朝周围看去,都是杂草在轻轻飘动,明亮的月光照的周围通明。
细细辨别一下杂草上留下的痕迹,确认了之前的那伙修士去向,自己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灵力亏空带来了负面影响,只觉腹处一阵阵的好似针扎一样,明知道不易多走,但此处却是不能再待上一刻钟。
他在枯井的这段时间,外门已经翻了天,先是兽棚方向,那个名叫尤连的外门弟子,忽然发现,兽棚中的外门弟子少了很多,之前从来不会这样,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弄出什么问题,叫了几个人去丈碑岗探查。
果园方向,汪黎至今未归,弄得徐留山等人火急火燎,韩大焦急的问道,“老徐!汪黎这子不会去告密吧?”
“就他?这子平日里虽然爱耍聪明,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乱,倒是那叫魏然的人……”徐留山着话,轻轻揉着眉毛,“我总是觉得这人十分不简单,你看他表面木讷,其实城府极深。”
“不会吧!就算那子城府深,他又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而且连汪黎都能收拾他,咱们怕他作甚?”韩大大声的道。
身后那个一直没有话的韩二大此时开口,“姓魏的人是个祸胎。”声音仍旧十分尖细,韩大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慢慢皱起眉头。
“走!咱们去沈先生处。”徐留山忽的舒展眉头,肃然的看了二人一眼,跟着抬起脚朝果园外走去,韩家两兄弟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谷田方向,白谢堂此时正坐在茅屋内,轻轻抿着茶水,“毕党和苏党争斗,竟然扯上了咱们谷田,内门前辈怎么的?”他声音极淡,这才看清在他下手处站着一人,此人不急不躁的道,“前辈的意思是静观其变,但却也不能放任不管。”
“好!”
白谢堂将手中茶碗放下,站起身来,“既然要乱,咱们就给他们添上把火,这火烧的越旺,咱们的好处就越大。”轻轻背上手,在屋内踱步。
旁边那人眼中复杂之色一闪即使,一盏茶之后,白谢堂忽然站定,“你过来!咱们这样……”声音压得极低,后者听的眼中闪光,脸色微变。
北峔峰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