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痛苦了,爱着他,就无法不去介意他有别的女人,而她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心甘情愿地做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
谦王府并没有因为司马柔的回来而改变什么,皇帝的军队依旧将王府死死围困着,只许进不许出,连生活必需品的运送都要经过层层检查。
自从那日宇文骜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这凝霜殿,而沈元熙被宠幸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从一个不受宠的小妾转身华丽变为谦王侧妃不说,还迅速,得到王爷的宠爱,府中都说沈元熙运气未免太好了一点,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什么运气,侧妃是用命换来的,而且背后还不知隐藏着皇帝怎样的阴谋,而外人口中的“宠幸”,则只是宇文骜一时的心血来潮,不然,为何这么多日他都不曾踏进凝霜殿半步?,沈元熙安安静静的过着每天平淡至极的日子,她猜想的府中那些妻妾的挑衅和为难也没有到来,因为谦王府此时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谁都没有心思在这时候来争一个也许没有明天的男人。
沈元熙后来知道,司马柔是背着司马将军偷跑回来的,为此将军府的人还毫不客气地曾回来接了两次,都被司马柔又哭又闹地拒绝了。她想,司马柔这女人对宇文骜还算有几分真情,能在这关键时刻不离不弃,着实难得。
谦王府外禁军一日没有撤走,宇文骜就没有脱离危险,因为不知道皇帝随时会找怎样的罪名来取他的性命,而这一日来得并不晚。
宇文骜伤势刚有好转,皇帝就派人来传了旨,几天后皇帝的四十五岁大寿指名宇文骜携正侧妃参加,而时间这么赶,筹备皇帝的寿礼便又成了一个难题。
虽然大家都猜测皇帝会在这次寿宴上做文章为难宇文骜,但是他也不得不参加,且必须拿出十足的心思来准备。
华灯初上,栖霞殿内,床榻之上两人相拥而坐,一脸清秀的刘雨晴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宇文骜的身边,眉眼间掩饰不住的娇羞之色。
“王爷,您想好给皇上送什么礼物了么?”
宇文骜惬意地靠坐在床头,此时正把玩着刘雨晴的一缕黑发,他慵懒地开口:“这次寿宴本王知道那狗皇帝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么多年,本王一直以身体抱恙推掉了一切宫中的宴会,狗皇帝也从不强求,他巴不得所有人都遗忘了本王,可是这次他却非要本王去,可见他一定会在这里大做文章,这宫门进得可就出不来了。他最想要的礼物,可不就是本王的命么!”
刘雨晴坐直了身子,眨着一双濯水美眸满脸哀伤地望着他,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宇文骜的唇边,然后摇了摇头:“王爷,妾身不许你将这话挂在嘴边,您一定会没事的,要不妾身让祖父再想想法子,他一定会帮您的。”
宇文骜将刘雨晴的头揉进怀中,满是宠溺地道:“不用了,上次你已经帮得我够多了,宰相大人曾救过我父王,如今又对我宇文骜有救命之恩,你和宰相大人都是我宇文骜的恩人,晴儿,如若哪日我成大事,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我宇文骜此生定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