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个孩子都出现类似的事情,叶公涛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就用蛊灵卜算了一卦,得“坤”之“复”,其辞曰,“众鬼所趋,反作大怪。九身无头,魂惊魄去,不可以居。”
当下便怀疑这支耶大法师是不是对孩子做了什么手脚,而且很可能是一种比较隐秘的巫术。因为卦辞中有“九身无头,魂惊魄去”的字眼,不由不让人怀疑。
然而,就在叶老爹用噬灵卜算此事的当天晚上,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一只大黑猫紧追不舍,那只黑猫十分凶恶,好像随时就能把人吃了的样子,将叶老爹从梦中惊醒,而从此之后他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出现了很多症状。
又过了几年,叶老爹又听说一个曾经跟随过支耶大巫师的孩子在回家以后也不明不白的死了,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
虎引风有些惊讶:“既然这些孩子在跟随支耶大巫师做了三年小徒弟后回到家中都不明不白地死了,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这件事,还有人会将自己的孩子往虎口里送?”
叶老爹叹气道:“支耶每隔三年才开坛做法一次,间隔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在做法的时候又经常弄出些玄之又玄的法术来令人震惊,不由那些无知的山民不相信。
另外,支耶选中的孩子都是距离我们这里相对比较远地方的孩子,基本上都是镇雄以外地方的人,而且彼此都不在一起,分布得零零散散,这些地方交通不便,信息闭塞,很多消息一时半会也传不到外面去。
再加上这些出事的孩子都是回到家以后才慢慢生病的,又不是在支耶家里患上疾病的,孩子的家长也没理由去怀疑支耶,即便找后账支耶也完全可以不认账。
还有,每个孩子出师的时候,支耶都会很慷慨地送上一笔钱让孩子带走,弄得那些孩子的家长感激莫名,更不会怀疑支耶在他们的孩子身上做过什么手脚。
即便有人在这件事上有过怀疑,但在这一带,也没有人敢挑战支耶的权威和地位,据说连县里、市里、省里、甚至包括国外的大人物,都有不少对支耶深信不疑,小小的山民就更不敢太岁头上动土了。”
虎引风听得眉头皱了起来,半晌无语。
叶公涛看了他一眼,说:“明天就是支耶开坛做法的日子,你可以让志高带你去岩寨看一看,排场热闹大得很,一共三天,第一天走阴,第二天治病,第三天收徒,来看热闹的人山人海。
不光是镇雄,据说几百里外的人都有赶来看支耶开坛做法或者求其治病拿药的,要不然也不会闹腾成这个样子,哎,我知道我上面所说的话没有人信。
伢子,你是个明白人,也是个有些手段的人,你到时候去现场看看,或许能看出来这个支耶究竟干了些什么。
不过,老爹提醒你一句,即便看出来一些什么,千万不可当场与其发生冲突,支耶在这一带的势力十分大,不光是在岩寨,就是十里八村,包括县里、市里,没有人敢说大巫师半个不字。
我很怀疑,我二十年落下的病根,就跟我那次的卜筮大有关系。”
虎引风闻言更加惊讶:“老爹,难道你在自己家卜筮,这个支耶也能知道?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吧,那不成活神仙了?”
叶公涛惨然一笑,摇了摇头:“伢子,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揭开这个秘密了。现在我老了,没有精力也没有能力去对付支耶了。
虽然在心中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赌他不是个好人,但我老头子除了会卜筮外,没有一样能扳倒他的,没有和人家对抗的资本啊。”言毕,一脸的愤然。
虎引风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我是要好好查一查,虽然现在并不知道我的那位朋友和那些弟兄在什么地方,但先看看这个所谓的大巫师也算开开眼界。”
叶公涛继续说:“我对这件事想了很久,一开始不明白支耶究竟是怎么做手脚的,后来我终于想到了一点,是一门已经失传许久的黑巫术,我想,这个支耶说不定就懂这门黑巫术。”
哦?虎引风感觉十分好奇,禁不住问叶公涛:“老爹,你想到了什么黑巫术?”叶公涛说:“黑巫小结界。”
黑巫小结界?虎引风有些不明就里,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
叶公涛解释道:“对这个怀疑,一开始我也没有想到。但我排除了几十种可能,最后才突然想到这个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