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爱遗背着齐扎罗离开了又黑又长的密道的时候,外头已经是烈阳高挂了。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入眼的是一片黄黄绿绿的高草,还有零星的树木,而两人爬出来的地方是这片地方唯一的一个石邱,还满是荒草。
“这里是哪儿?”房遗爱伸手拉起不停喘息的齐扎罗,问道。
齐扎罗极目四望,认真辨认了一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资秤,最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好像已经出了王城。”
房遗爱翻了个白眼,指着身后三四百米远的城池,没好气的说道,“废话,我也知道已经出了王城,我还知道王城就在那儿。”
齐扎罗也不生气,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草原上的地方大致相似,我也好久没怎么出过城了,又被锰嗤掳和虹莜两个弄得晕乎了很长时间,一时间辨认不出也请有可原。”
“我可以不可以先歇口气。”齐扎罗说完,自己坐在了地上,大喘气,好像累极的样子。
看的房遗爱不止满头黑囘线,就连嘴角和眼角都不停的抽抽。
大叔,一路上都是我背着您跑的,好不好?您也就往外爬的时候,这十几个台阶沾上了您的脚印,好不好?
我这出老力的人还没喊累,您这没走几步路的人就累成了这样,这让俺们这出老力的人,情何以堪啊!
“这好像是城北。”齐扎罗喘息了一会儿,说道。
“王城在此处的南边,这里当然是城北了,而且还是城北偏西的方向。”房遗爱再次翻个白眼说道。
“你都知道你还问这是什么地方干嘛!”齐扎罗没好气的瞪了房遗爱一眼,说道。
房遗爱张张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真的是问了一句废话。气闷的从狂满东西的腰间,摘下水囊给自己补充水份,这一路流的汗可真是不少衣服全都黏囘腻腻的贴在了身上工
看到房遗爱喝水,齐扎罗咽了口唾沫,舔囘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砰砰旁边的房遗爱。
房遗爱摘下腰间的另一个水囊,递给齐札罗。
“扑哧。”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全被齐扎罗给吐了出来,呛咳了两下,不满的说道,“你就不能给我口清水喝?唐王陛下可没让你小子虐囘待我。”
“狗咬吕洞宾一不识好人心。”房遗爱咕哝一句将手里的清水水囊递给了齐扎罗,撇撇嘴,接过了他手里的那个满是糖盐水的水囊,幽怨的叹息道,“糖盐水是最能补充体力的不论是对于久病的人还是流汗过多的人,都是最好的补药真真是浪费。”
擦掉齐扎罗的口水房遗爱隔空往嘴里倒了几口糖盐水,砸砸嘴,味道咸囘咸甜甜,确实不怎么好喝。
齐扎罗看了房遗爱一眼,没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疥充水分。
“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工”盖上水囊房遗爱有贡献了从王庭厨房兜来的一些干粮。
吃饱喝足,解决了个人问题之后,辨识准方向,房遗爱背着齐扎罗远远的绕过王城朝着穆青等人隐匿的地方赶去。
在房遗爱报平安的一星绿色烟花在王庭上空绽放开来的时候,王庭中强撑着查找房遗爱和齐扎罗下落的人们有不少人看到了,不过却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而且,看烟花发出的方向,显然是汗王和虹莜夫人两者的院落所在的方向。…。
不少人互相瞪眼看看,一时拿不准这件事到底有没有用。
老半天,才有人弱弱的提议,还是报上去的好,有用没用的,让夫人自己拿主意定夺,不然万一真的有用,大家却没上报的话,指不定会被夫人迁怒。
听到“夫人迁怒”四个字,不少人心到底发寒眼带恐惧,激灵灵的打起了寒颤,身上难挨的困倦和睡意也消散了不少。
只是,事情报上去的时候,虹莜夫人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侍女们畏惧虹披夫人睡不饱的起床气,不敢上前打扰,她们可不是锰嗤掳,得不到虹莜夫人的优待。
等虹莜夫人幽幽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过了正午。
简单的用了些夜里才杀掉的马匹炖的马肉羹填饱肚子,虹莜夫人召来全城搜囘查舟将领,问询搜城的结果。
得到的只是一句,“属下无囘能,请夫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