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瞒等人相继离开落脚的小院时,房遗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床不睡。
为了让自己烦躁的心平静下来,房遗爱索性将自己扔在了药材堆里,摆弄起药材来。
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担心也是没用,摆弄着药材,房遗爱渐渐恢复了平静,索性专心的将瞎眼青年四人的解药全都配了出来。
又趁着药童不在眼前碍事儿,门边上守着的人又不懂药理,房遗爱给自己配出了锁功散的解药。
虹筱夫人那边,见外出追击的侍卫只是带回了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还是让那群刺客给成功的逃过了,目光冷的不是一般的吓人。
没有怒骂,没有责罚,虹筱夫人只是冷冷的看着院子里跪着的侍卫,就已经让众人心脏紧缩,冷汗淋漓了。
叫过一旁立着的侍卫,虹筱夫人让人立马传令各处城门,从明天开始,各处城门戒严,只准进不准出!
有下令负责巡城的卫队,全部人马立刻展开全城搜查,发现可疑人员可以无令缉拿,遇到负隅顽抗的人,完全可以先斩后奏!
擒拿刺客不利的侍卫们,眼里看到一丝曙光,立刻请求要跟巡城卫队的人一起搜查,毕竟他们跟刺客交过手,知道刺客的身手和身形。
“三天之内,再救不回小姐,再捉拿不到刺客的话,你们,”虹筱夫人顿了一下,扫了跪着的一堆黑压压的人头,语气淡然的说道,“也就不必回来了。”
“是!”在生不如死和死亡之间,众侍卫们果断的选择后者。
打发了院子里的一堆人,虹筱夫人有些心烦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人带走的雁绮娜。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房遗爱的嫌疑最大。
雁绮娜虽然被锰嗤掳悄悄下令软禁在依兰的院子里,可对外宣称的还是依兰住在自己院子里为齐扎罗诵经祈福。
而目标直指齐扎罗的房遗爱之所以来王城,应该是唐人接受了依兰的请求,他是知道真正的依兰在唐人那里的。
以依兰和雁绮娜从小的关系来看。依兰拜托房遗爱顺便救走帮助她成功逃离王城的雁绮娜,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她想不明白,房遗爱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确定雁绮娜是被关在王庭。而不是关在锰嗤掳的府邸的?毕竟在宣布依兰诵经祈福的同时,也对外宣称了雁绮娜生病回府静养的消息。
而且,在府里假扮雁绮娜的替身,跟雁绮娜的容貌有六七分的相似,身手也不错。最近也没听说府里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若是救人的人是房遗爱的人的话,他的人应该没见过雁绮娜才对,如何能够分辨出真假?
除非。虹筱夫人凤眼微眯,眼里流淌着亮光,除非是依兰或者是依兰身边熟悉雁绮娜的人也跟了来。
想到这里,虹筱夫人放松的歪在了软塌上,嘴角微微翘起,随即莫名的叹了口气。
雁绮娜是锰嗤掳的亲生女儿,锰嗤掳留着还有用,若是真的被是被房遗爱的人就走的。那就真的可惜了。
可惜了,难得能碰到一个陪自己玩药,还可以让自己一窥中原医术的人。偏偏得罪了锰嗤掳。就像自己决心要杀的人锰嗤掳不会阻拦一样,他决心要杀掉的人,自己也同样不会阻拦。
也就是说,若是真的查实了,救走雁绮娜的人跟房遗爱是一伙的,即便自己舍不得让他死,他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趁着夜色的掩盖,依兰陈大有巴彦一行,顺利的从东南侧门,有惊无险的离开了王城。朝着东边穆青带人隐藏的山坳里行去。
李忠也背着重伤的吴瞒,险险的躲开了巡城的卫队,敲开了阿斌父子院落的大门。
“阿忠!阿瞒!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阿兰呢?阿兰没出事儿?”看到吴瞒重伤的样子,阿斌一跌声的问道,没发现他们身后有依兰的影子,不由的焦急担心。
好心大叔。也就是阿尔占,眉头微蹙,看着李忠将吴瞒小心的放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