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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和李承乾两人还真是猜错了,因为房遗爱和他直属的刺头营,早在出征高昌之前就被全数调走,所以,侯君集对于自己被告私吞战利品中饱私囊之事,并未歪扯到房遗爱的头上。
在被押进刑部的第二天被刑部尚书刘宏宇提审过一次之外,侯君集一直被单独关押在刑部大牢的单间里,再无提审。
侯君集被好吃好喝的供在了刑部大牢,衣物干净,牢房整洁,除了牢房里的光线差些,不能随意的外出之外,倒也和住上好的客栈没什么区别。
当然,若是能有人陪着说说话,或给本书看。或是送个棋盘进来的话,就更好些了。
一个半月的时间,除了每天早晨更换马桶,每日准时送来三餐,每天晚上送来洗澡水和换洗的衣物外,别的时间,侯君集在牢里根本见不到一个活人!
即便是每次来送东西的人,一个个也都哑巴了似得,根本不跟侯君集说一句话!哪怕是受到侯君集拳脚相加的待遇,也都死不坑一声!
至于家人探索,呵呵呵,皇上既然恼了他,又如何会让家人来探视他?
虽说以前参战的时候,设伏伏击敌人的时,也常常好几个时辰,甚至几天不少言少语,可那是少,而不是不!
况且,那个时候,他说话有人给回应啊!现在呢?见到的人全都跟死木头一样,没有半点的反应,再不然就是见不到半个人影!
就连日常牢房里的常客老鼠,也被狱卒给尽心尽力的想法清理了,愣是没有一只出现在他侯君集的牢房里!也就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耳边还能听到点儿甲虫爬行的沙沙声!
就这样,在如此磨人的环境下,侯君集被冷暴力的关了一个半月!
侯君集想不明白,斩杀高昌皇室所得的一应财物,早就让阿史那社尔班师的时候,一起押送回京了,他现在的所得,只是后来高昌遗民“孝敬”他的,更何况那些尚不算是大唐子民的刁民,竟然不好吃好喝的伺候好大唐天军,抢杀几个又有什么不对?
自己明明为大唐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更是给大唐开疆扩土,并且为安西都护府的设立,在原高昌国打下了夯实的基础,让那些高昌遗民不敢轻视大唐官员,他又有什么错?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皇上都应该奖赏他,而不是如此的亏待功臣!甚至,还要谋算自己的财帛!
这样的一个偏听偏信,只宠信魏征和他手下那些个只会耍嘴皮的御史的大唐皇帝,还是自己早年舍命跟随的明主吗?
侯君集怔然。心中集聚的对李世民的不满与怨怼,开始不停的发酵,膨胀,继续发酵,继续膨胀……
刘宏宇通过狱卒的回报,掐算着侯君集的心里极限,赶在侯君集彻底抓狂之前,再次提审了侯君集。
侯君集心下并不觉的自己有过错,有过错的应该是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明主的当今圣上!
好在心中不满与怨怼极度发酵膨胀的同时,侯君集还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现在根本没资格和实力跟皇上对着干,自己现在的一切都取决于所谓的圣恩!…。
最最让他失望的是,在他被关押期间,自己一直忠心皇上陛下,并没有前来或是让人前来刑部大牢传话或是问询一声!
好,既然皇上和朝堂上下顶着的都是他手里的那些财宝,那他就让出来!割让到手的钱财虽然让他感到肉痛,他也知道钱财及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就当破财消灾,用这些财宝再全一次自己与皇上的君臣之情!若皇上心中还有自己这个跟他戎马半生的忠臣的话,那么这些财帛交上去之后,皇上应该不会再重责与他。
是以,在刘宏宇再次提审的时候,面对刑部找来自责自己的原本忠心的几个属下,还有满箱的财宝时,侯君集淡然的忍下来自己在高昌收刮钱财中饱私囊的罪责,并恳切的让刘宏宇向李世民转达,他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定会认真的痛改前非,恳请皇上开恩。
接到刑部尚书刘宏宇整理好之后呈上的案卷,李世民从头到尾翻看了两遍,终是看着案卷,长长的叹息一声,道,“朕何曾亏待过他,知道他爱财,每每就赏赐他最多,虽然比不上太龘子和魏王,却也能够媲美吴王了。”
“他为何还要做出如此让朕失望的举动!知不知道,就因为他灭高昌之后的种种暴行,已经引得有意跟大唐交好,共同抵御西突厥的薛延陀,出现了倾向与西突厥交好的意愿!”
“他知不知道,就因为他的一意之为,弄得安西四地具是人心惶惶!对朕效法汉武设置的安西都护府多有非议!让原本可以顺理成章接管西北的安西都护府,犹如陷进了泥潭,更是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