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侯君集突兀的一巴掌,吓得众人心下一惊,不明白刚才还无视房遗爱睡觉的侯大将军,为何突然面无表情的来此一下?莫不是真的不满疲累的先锋官房遗爱的无心之举?
众人扫了眼上头看不出喜怒的侯君集,韩威也眼神变幻了一下,闭上了正在回报的嘴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当场,没去理会侯君集望向房遗爱的复杂目光。
许是这几天一直处在高度的警觉中,迷迷糊糊并未睡实在的房遗爱,在听到突然的一声响之后,猛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全身戒备的站在了当场,毫无征兆的睁开了原本死沉的双眼,迷糊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容忽略的凌厉之气,扫视着四周。
“预警!戒备!准备战斗!”
惯性的喊完话之后,房遗爱眼里的厉芒未退,人顿时清醒了不少,看了眼周围,发现场景似乎有些不对啊?
这才猛然间记起,自己等人已经随着到了的侯君集大部队,进了相对安全的松洲城,貌似自己的人都已经下去吃热食,找地儿休息去了,自己好像是陪着侯君集等人,去了中堂。
中堂?中堂!
看了眼两边列座的人等,房遗爱快速转身,果然看到了上头目光复桑,面无表情的侯君集,正在盯着自己看。
意思到不是敌袭,应该是自己刚才累的撑不住睡着了,惹了侯君集不快,房遗爱松口气,身上的凌厉之气也瞬间收敛,又从突兀的猛虎状态,变成了一个疲惫的无力之人。
奶奶的,爱咋咋地,摆明了折腾人吗这不是!
心下腹挤的同时,房遗爱面上不得不赫然的看向沉着脸的侯君集,乖乖的拱手请罪,不然,侯君集不定怎么找自己的麻烦那。
想着侯君集新到松洲城,必然要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房遗爱可不想触这霉头。
反正大丈夫能屈能伸,暂时向侯君集服软低头,只求这位将军别在折腾自己,尽快放自己回去睡觉,不然,多日休息不足,怕是会引出神经性偏头痛,奶奶的,那滋味可不好受。
看着身形有些不稳,拱手服拜请罪的房遗爱,侯君集若不是看到在场不少人惊奇的目光,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房遗爱刚才惊醒的一瞬间,浑身上下爆发出的那种凌厉气势。
“免礼。”
侯君集心下叹息一声,想着出任前锋,并未让无带兵经验的房遗爱,手忙脚乱,反而让他收服了刺头营的人。
侯君集想着,自己让他出任先锋,他也未曾丧生或重伤在战场中。既然这样,自己终须顾忌一下皇上太垩子和公主等人。
一想到皇上和太垩子,在知道房遗爱出任先锋之后,先后传来的斥责的话语,侯君集心下有些不平,为何自己为皇上南征北战,厮杀了半辈子,在皇上的心里,竟然比不上一个小小的不及弱冠的房遗爱?!
就连自己看好,一直努力拉拢关系的太手,竟然也提他房遗爱出头!房遗爱可是害死自己唯一可心的嫡女,还有出息的长子不能回家的扫把星!
更有娇纵刁蛮,任性妄为的高阳公主,竟然也在皇上和太垩子的默许下,让人带话警告自己!说是她的未来驸马,要是在战场上出了事的话,呵呵呵,她堂堂公主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也不知道!赤裸裸的威胁啊!她一个小小公主,竟然威胁他一个位高权重个的大将军!…。
侯君集心平有些悲凉,有些愤怒,真想不及后果的将房遗爱用军法杖毙,来平复自己心下的怒火!
可是他知道,身为朝廷命官,位极人臣的他,身为人夫人父的他,面对房遗爱这个皇上皇后和太垩子跟前的轰人,根本没有任性妄为的资本!谁让他现在的一切,虽然是自己用命搏来的,可是存与不存,却仍旧全在皇上一念之间!呵呵,皇上一念之间啊!
若是……侯君集心下一颤,赶忙挥去了心下危险的想法,平抑住纷乱的思绪,眼神以及面色,全都不待波澜的,平静看向房遗爱。
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遗爱身上有几处残破的甲胄,还有身上的泥土草屑,以及更多的血渍,侯君集是以刚才还在汇报交接松洲城事务的韩威,转而以威严上司的嘴脸,看向房遗爱,问道,“看房先锋官的样子,想来今日作战劳累了,这样,被将军也不是不知变通之人,不如先有房先锋官禀报一下抵达松洲之后的战果,好先行休息去,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侯君集的最后两句话,很是体恤下属的征求一下在座众人的意见,显得很是提携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