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跟来的下人,在房遗爱疑惑的目光中,洛先生带着房遗爱直接进了天阙楼的三楼天字号雅间。
酒过三巡之后,洛先生取出一方精巧的小印还有一个账簿放在了房遗爱的面前,说道,“自从得了公子的炮制之法,洛氏药材的生意比以往好了很多,而且收入也是大大的提高,这是这三个月来的收入和房公子一成半的干利。”接着,拿起那枚小印说道,“房公子若要支取的话,可以拿着这枚印信去洛氏药材的任意一家分铺拿钱就是。”
“嗯,如此的话,我就不客气了。”当下房遗爱也不矫情,直接把东西收进自己的怀里,谁让自己缺钱那,前些日子从于乐那里刮来的钱财,因为请媒婆给自己大哥提亲,花的剩下不到一贯钱了,开客栈和车马行凑股的钱还是挪用的飘香酒坊的资金和借的一部分。
见房遗爱收起了小印和那本薄薄的账簿,洛先生满意的笑了笑,和房遗爱碰了一杯酒,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张房契,放在了房遗爱的面前。
“这是延寿坊靠近西市的四间门面铺子,带着一所两进两出的小院,铺子已经装修好了,柜台和药材也已经预备齐全了,只等着房公子房大夫给铺子起个名字进去坐诊了。”洛先生笑着说道。
“这好像并不是咱们事先商量好的?”房遗爱似笑非笑的望着洛先生,并未看房契一眼,期待着洛先生的下文,毕竟商人是无利不起早,自己和他之间只是利益委托的关系而已。
“呵呵,房公子多心了,以房公子的医术完全可以撑起一家药房。”洛先生很自然的拍了房遗爱一记马屁,乐呵呵的说道,“虽然这间铺子公子未必看得上,也未必配得上公子的身份。”
“可是,有这间铺子在,房公子岂不是可以随时的验证自己的所学,同时造福长安百姓。”
洛先生的一席话说下来,房遗爱确实有些意动,有了这间铺子的话,不仅自己多了份进项,同时也可以把沐休的太医们拉来充门面,也为他们找到一项贴补生计的进项不是,同时也可以造福长安百姓,简直一举数得。不过,房遗爱可不认为洛先生只是好心的为大家着想,而没有自己的目的。
“洛先生的条件那?”房遗爱望着洛先生,直白的问道,毕竟和聪明人打交道,没必要绕弯子。
“爽快!”洛先生满面笑意的说道,听房遗爱的话音就知道,只要自己的条件合理,这笔交易就算成了。开心的洛先生起身为房遗爱斟满了酒杯,然后说道。
“在下的幼子,从小酷爱医学,若是房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让小儿在铺子做个学徒?”
静静的望着不语的房遗爱,洛先生继续说道,“在下不强求什么,以后公子如何安排,全看那小子的造化,在下绝不多插一言,全权交由公子处置。如何?”
暗骂一声老狐狸!房遗爱面色不改的说道,“令公子的年岁想来和我差不多,谈不上什么安排不安排,大家只当朋友就是。更何况小子的课业尚未结业,能在铺子里的时间也不多。所以,令公子如何,全看他自己,不知洛先生一下如何。”。
“也行,公子拿主意就是。”洛先生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如常的说道,只要儿子能进了房遗爱的铺子,以后的事情就好弄了。
傍晚回来,房遗爱问了白天同样没有去看热闹,而是趁着休息去了飘香酒坊的陆义一声,事情怎么样了。
“付昌社的事情,姨母和姨丈那边已经交代好了。另外,那几人我也已经交给杜荷了。”陆义陈述道。
“嗯。”房遗爱点了点头,拍了拍陆义的肩膀,抬脚就往饭厅去。
“小元子。”私下里仍旧习惯叫房遗爱小元子的陆义,抬手叫住房遗爱。
“怎么了?”房遗爱回望着眼神闪烁的陆义,关切的问道。
“我……”陆义挣扎的望着房遗爱,思索着该怎么说。
“你可是想去洛阳?”房遗爱猜测道。
陆义咬着唇,定定的望着房遗爱,艰难的点了点头。
“好,只要你能赢得了我,我就不拦你。”房遗爱知道陆义一直把父母的仇记在心间,虽然面上不说,可是一刻也未曾忘记过!就像房遗爱无时不想寻找冯氏夫妇的下落一样。
听了房遗爱的话,陆义瞬间泄气的低下了头,哀怨的望着房遗爱。别说打赢了,自己能在认真打的房遗爱手下走五十招就不错了。
房遗爱走上前来拍了拍陆义的肩膀,宽慰道,“有确切消息后,我带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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