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很高兴,如果不是被采威胁着如果伤口再裂开就不管他死活,早把何小珺压着欺负一百遍一千遍了,可惜只能在脑内幻想一下小妻子在身下哑着嗓子泪汪汪求饶的景象。
吵架之前何小珺还心里埋怨炽不回家陪他,现在炽天天在家,两人日常的交流也明显多了很多。
开始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也没那么多话好说,后来炽似乎是闷的发慌,终于开了头说些关于自己的家庭和成长的小故事,让何小珺有点惊讶——这些以前有问过,男人总是一脸“没什么好说的”的样子。
有了引导,自然就能打开话匣子,何小珺也向男人说了很多自己在原来世界的事情。包括衣食住行各方面,让炽听得懵懵懂懂的却很感兴趣。不过何小珺说的多天花乱坠,炽也不是很惊讶。看他的样子,似乎都把描述中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概念归结为了“天上的世界”。
这样的交流,也让何小珺觉得自己和炽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又进了一步。即使有吉布这个小事记录仪表在,有些事何小珺仍然希望能是炽亲口对自己说。而自己对过去生活的抱怨,可以毫无保留地对炽说出来。当说到小时候父母闹离婚,自己像皮球一般轮流换着在父母新家生活时,炽抱住何小珺的背,细细亲着他,怜惜喊着“我的宝,不会再有人不要你了”。有人撑腰,有人心疼着,何小珺顿时就觉得自己无比委屈,像是要把以前受的气一下气发泄出来般,扑到炽怀里哼哼唧唧地哭了一场。到炽抱他抱得有点吃力地喘了,才觉得不好意思。
期间何小珺也有好几次想跟炽说盐的事,后来想想还是等弄出来成品了再说。毕竟还不知道晒盐能不能成功。
春天的草长得很茂盛,何小珺有天在院里给菜地除草,突然想起之前做失败的草鞋,就跟炽说了自己的想法。炽很支持,让别人带来一些比较长的草,和何小珺一直琢磨草鞋怎么编。等连续出来几个畸形失败品后,何小珺已经想放弃了,炽还在坚持研究。
部落的人偶尔会过来询问一些天缘节的相关准备工作。何小珺就在一旁看着炽躺在床上发号施令的样子,觉得男人认真起来的时候真帅。
听了炽的一些安排,才知道原来天缘节不是他们一个部落的事,附近部落里的年轻男女会聚到一起过节。如果促成对了,按双方意愿留在当地或者将伴侣会带回自己部落,不过如果有一方是举办天缘节的部落的人,大多就会在举办天缘节的部落安家。
这样是……避免血缘过近,促进优生优育?何小珺为这种以文化形式表现出的朴素科学小小感慨一下。
在炽的部落附近,有四个部落每年轮流举办天缘节的集会,今年正好轮到炽的部落。大家都不能怠慢了未来的媳妇或者女婿,早早开始进行准备。通往部落的附近路上所有绊脚的蔓藤都被清除了,喜欢伸出来挑衅的怒蔓也被收拾个干净,部落里面的路上被打扫的连个指甲盖大的小石子都没有,昆兹婆婆安排了很多杯子大小的小罐子,还有一些半人高的大罐子,早早储备好清水和水果。众人都有点喜气洋洋的,就连成过家的人也很兴奋地参与到准备工作里来,让何小珺再次感慨无论啥时候的人都喜欢凑热闹。不过这对部落来说的确是很难得的大事了,平时没啥娱乐活动的人都十分期待这份喜庆的集会。
邻居吉布也同样因为在家照顾受伤的皋不能参加这些,还有点眼馋。每次两人一起去部落领饭,吉布都羡慕地看部落巷道里大家忙碌来去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