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年一愣,顿时又羞又恼,怒道:“你说话不算!”
封君扬剑眉扬了扬,轻笑着问她:“我怎的说话不算了?”
辰年羞恼道:“你说了闭眼不看的。”
封君扬笑道:“我只说你要害羞我就闭眼,我可没说什么时候睁开眼睛。”
辰年一想他刚才果然是只说了要闭眼,却没说不会再睁眼。如此看来他当时便是存了戏弄她的心,她既羞又恼,又因着之前两人的亲密,此刻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封君扬,索性借着这事沉了脸,低低冷哼了一声,赌气起身掀开车帘就要下车。
谁知车外却没有空余的马匹,她原来的那匹坐骑是顺平让与她的,后来她上了马车,顺平自然不愿与陆骁一个大男人共骑一匹马,就又换回了自己的坐骑。如此一来,辰年若想再骑马,只能叫人让一匹出来给她,或者是与他人共乘一骑。
顺平瞧见她突然从车内钻了出来,还以为她有什么吩咐,忙凑上前来询问道:“谢姑娘有何吩咐?”
辰年正思量要和他怎么说,封君扬已是在车内轻声叫她道:“辰年,你进来。”
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辰年不好和他赌气,只得又转身与他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先找陆骁说几句话。”
陆骁此刻却是不在附近,顺平从马上立起身来探头看了看,回辰年道:“陆壮士已经到了前面,小人这就叫人去叫他。”
顺平招过一名暗卫来,命他往前去追赶陆骁。不一会儿的功夫,陆骁就从前面赶了回来,见辰年身上已是换了新的衣衫,连头发也梳成了男子发髻,不觉有些意外,偏着头打量了她片刻,这才问她道:“你找我?”
辰年点点头,问他道:“你身上的伤可要紧?”
两人突围时,为了护着她,他身上是挂了几处彩的。可刚才她只顾着惦记封君扬,全然忘了陆骁的伤,此刻想来不觉十分愧疚。
陆骁却轻松答道:“不过几处皮肉伤,又上过了药,早就没事了。”
他越这样,辰年却越觉歉意,便真情实意地说道:“今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待日后有用到我谢辰年的地方,敬请吩咐便是。”
陆骁听了爽朗一笑,“不用什么说谢不谢的,我既答应了你义父保护你,总要做到,不然就是失信于他了。”
他两个正说着,一旁的顺平嗓子却似突然有了毛病,一个劲地咳嗽起来。辰年怪异地瞧了他一眼,就见他向着自己连连递着眼色。她不觉更加诧异,出声问道:“顺平,你怎么了?”
顺平无奈地低了头不再看她,就听得封君扬在车内淡淡说道:“辰年,你进来,我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