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厄巴多已带队赶到高台下,却见自己最重要的两名部下,魔法军团正副军团长,全落到少年手上,受创虽重,但幸好都还活着,他可以忍受其他团员死,但这两人是例外,其重要性更甚于已死的七星武爵千人长,全是他日后再次重建青雷军团最重要的主心骨。
投鼠忌器下,他不敢再靠近,只隔着远远的距离,强压下满腔杀意。怒吼道:“放下他们两人!我承诺留下你一条全尸,还许你一个痛快的死!”
易云仿佛没有听到厄巴多的话。把头靠在两人耳旁轻声问道:“两位法爵阁下,死之前,你们还有什么话说没有?”
水系法爵听出少年话中之意,早已吓得瑟瑟求饶,可他的同伴依然硬气地首:“你真敢动手……好,反正事后你绝对逃不掉,死况更会凄惨无比!要杀就杀,别费唇舌了!”
易云闻言灿烂地笑:“光凭你们对斗犬做下的恶事,死是一定的,但我已为你们准备了一个特别的死法,那是为了回报你们在我同伴身上犯下的罪!”
两人闻言尽皆愕然。
话语才落,众目睽睽之下,高举半空两名魔法军团正副军团长,浑身忽地一颤,口张得大大,脸色流露出无比骇惧之情,突然之间,难以言喻的撕心剧痛临身,少年双掌迅速插进他们后背之中,直将整支手掌齐腕没入。
两声高亢凄厉的哀鸣声回荡在整个青雷驻地上,重重震撼在场所有人所心灵,直到拉得长长的尾音渐止。那惨绝人寰的嘶喊声仍旧回响在众人耳边,如厉鬼的嚎哭,久久未歇。
易云将双手缓缓从两具已无惩生息的向躯体中抽出,两名法爵身体双双坠地,无比惊恐的表情,早已气绝身亡,只见少年摊开血淋淋的双手,摆放在众人眼前的,竟是两名七星强者的心脏,此时仍在双掌中规律弹跳着。
全场死寂,片刻之后,驻地内同时响起数百声呕吐之声,在这里的。都是杀过不少人的铁血将士,无数场战役下来,死在他们手上的,比他们这辈子认识的人还要多,其中也不乏索然无无辜之人的性命,但他们发誓。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杀敌手段,如此惨烈的屠戮方法,这少年,真是来自九幽地府的恶魔!
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两名七星法爵均已惨死,厄巴多脸色惨白。无言看着这幕活生生的杀剧,心里所想,已经不是如何重建青雷制裁团的问题了,而是很简单,要如何杀了他,如何活下去……握着摩兵的手,已经无法自抑的颤抖起来。
惨然,绝然,骇然!!!
空气中,飘散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儿,颤栗气息弥漫全场。
踢开脚下死状异常凄惨的尸体。易云灿声大笑:“罪人们,你们有福了!我们来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从现在开始,一个时辰之内,只要能躲过我的追击,恭喜,我将离去,你能好好活下去……如果不好好逃,让我给逮着,那就想想这两人的死状!”
说罢,易云忽地一把捏碎手中犹在跳动的心脏,“啪”的一声响。犹如表钟,所有人心跳顿止。浓浓死意弥漫全场,整个青雷驻地霎时陷入死寂一片,只剩寒冻
魂魄。众人冰冷的抽气声……
一场游戏,一场梦,仅存的青雷团员们,顿时跌入一场永远也醒不过来的血色梦魇里!
厄巴多闻言额上青筋满布,狂怒吼叫:“放屁!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我一人,便能将你杀上数百次,想全歼我军,逃出生天,只是你的痴心妄想!”
完全没理会厄巴多嚎吼的威胁。易云淡笑:“游戏开始了!”
转身跃下高台,朝着厄巴多和众队长们完全相反的方向,一头冲向仍在犹豫的人群里。
高空上,两人默默无语地看着底下的战况,表情都是罕见的凝重之色。
阿克西首先打破沉默:“血染杀剧。复仇戏码,让他这么做,你确定真可消除他一直以来的『心魔』吗?”
卡鲁斯叹气道:“现在我已经不敢肯定了,因为情况已超出我的想像……他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流露出来的杀意,现在都让我感到意外,本来,在魔法军团临场时,我就已打算出手了,没想到,转瞬间,他就轻易将全团斩尽杀绝,还是用这么血腥的手段……
“想我的答案,我已经得到,他的可能性无穷无尽,所有对他的评估。全部都得重来!”
“很完美!”阿克西沉声道:“纯粹的杀性,无穷的潜力,这种人,最适合当我徒弟,日后必可将我『邪灵法魔』的威名发扬光大,已更胜卡莉卡一筹……此事一了,我想继卡莉卡之后收下他当我的第二个学生,你不会反对?”
阿克西本是随意一问,没料,卡鲁斯竟是想也不想的断然摇头:“你还是打消这个主意,这样反而会误了他。”
阿克西怒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以我的能力,教不好他吗?”
“不是。”卡鲁斯淡淡道:“这种学生,谁都教不出来,米诺不能。贝利姆不能,我不能,你,也不能!还是顺其自然,由得他自由去发展……有种预感,穹武的天,要变了,因他而改变!”
原本还在犹豫的人们,惊见随着少年经过的地方,血雨溅洒,尸块抛飞,顷刻即叠起一圈又一圈的尸体和肉堆,惊惧渐盛,战意全消,也开始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少部分仍听从团长命令的人。是直属于他的亲卫军,数十人为一队。自发性的阻截少年全场乱窜的冲势,可下一刻,就全倒在血泊中呻吟。
厄巴多的命令,此时再没有任何团员愿意听从,无边恐惧,让他们失去了判断力,放弃了全部反抗的念头,只能满地的奔逃,溃军如水,再难挽回,青雷制裁团此时已成了一盘散沙,彻底的分崩离析了。。
厄巴多带着亲信和最后仅存的几名队长,发疯似地从后追赶,只要少年被这些人围堵,立即就是有死无生的局面,他只求一个碰面机会。
但是,易云并不跟他们碰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断追杀正在四处奔逃的青雷团员们,在速度上,他占着绝大的优势,那是往昔在落日山脉逃亡,从生和死中磨练出来的悍然成果,包括厄巴多在内,竟无一人能追赶得上他奔逃的速度,距离越拉越远,士兵们越死越多,一幕以血为名的剧码,正式上演。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夕阳正自西下,残阳如血,青雷驻地忽地刮起了大风,带起地上红褐色的厚重沙尘。战场上空,满是褐红一片,暖人的残阳余辉半点也透射不进来。
驻地广场上是一大片满满的尸骸,仍未死透伤兵们的呻吟,正经历无边苦痛众的哀号,黄昏时分。一日的终结,圣光寨每日例行的晚祷。驻地外不断优美虔诚的歌声。正是易云曾在教堂中听过的圣歌礼赞,谐和着狂风呼啸而过的呼呼声响,合奏出一曲求赎的乐章。
愿父神原谅,你们这些罪深的人……
追上一批百多人的团队,他们没有做出任何的抵扰,只在惊骇中逃跑,任由后头的同伴一个个地被砍被钉,哀鸿遍野,直至哭音霎止,最后一个回头,惊觉只剩他一个,接着在无边后悔中倒地。
愿父神原谅我的罪……
易云砍下数名埋伏在角落,猛然出手偷袭的敌兵头颅,其中还包括三个六星阶队长,头翻滚,血泉喷。一一拾起地下掉落的长枪,闪雷向四面八方而出,数十名正想攀越高墙越出的逃兵们,笔直被钉死在城墙上,他们在半空中哭号,随着洒落的鲜血,如泪,滴滴血泪,似在忏悔此生无法被宽恕的罪。
这些邪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