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伯!”游本从惊吓中回过头看清了说话的人。
“谁让你进来的?”听到黄伯伯的声音,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身看朝这里,良禄也急忙停下手中的镐,略带责备的问游本。
......
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游本只有低着头,抠着手指,等着父亲的责骂。
“赶快出去,老黄,你把他带出去,让他乖乖的呆在外面。”父亲到没有发火,还有点担心的样子。
“不用了,反正早晚都要进来的,既然进来了,就在一边看着,多学点,以后也能接你爹的衣钵。”游本的二叔良富坐在一根将上架的相木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大家好像在考虑良富的话,洞里寂静了一会儿,
“这怎么行,他四岁多点,离进洞还早着。”良禄好像还是没说服自己,反对道。
“我觉得他二叔的话也有道理的,早进晚进都是进,我要是有儿子,会走路就把他带来了,反正这里的汉子都要靠这活养家的,早学会早当家嘛,只可惜我家那口子那肚子她娘的不争气,我白天黑夜的劳累都没给我下个带柄的,三个都是丫头片子,”刘大栓开始是给游本和良富说话的,没想到又把自己的伤疤给揭了一下,恨得咬牙切齿的,“反正现在又不要他做什么,只在旁边看看,适应一下环境也有所帮助的,老呆在外面还不放心的。”
“是啊,是啊......”
“我觉得也是......”
大伙都同意了,良禄沉默了一会,提起镐,转身继续挖煤了,不置可否......
“本儿,你就坐到这跟木头上看着我们做,要觉得闷了,就提着这盏灯到外面透透气。”良富把一盏桐油灯递到游本手里,再把一节砍剩的墩头搬到离他们施工地六七尺远的角落放好,叫游本坐到上面,
......
一个四岁孩子就这样成了一名挖煤的“学徒”,这在周围的村子不是没有,但也不多,这也不是他的父母多么狠心,虐待他,一切都只是源于生活的顺理成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