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面面相觑。看不出来,这苏大人长得白白净净,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刚才卜天啐了他一口,他就要亲手讨回来。
众人都听苏既明的话,纷纷退出去了,苏砚和张希汶没有走远,就站在大牢门口守着,以免苏既明遇到危险。不过卜天被绑得像根萝卜似的,他也伤不了苏既明。
苏既明故作凶神恶煞地一挥鞭子,指着卜天道:“你刚是不是骂我了?你骂我什么呢?以为用苗话骂我就听不懂?有本事你再骂一遍呀!”
卜天恶狠狠地用苗语又骂了一遍:“畜生!我日|你娘!”
苏既明冲上去气急败坏地踢了他一脚:“说汉语!我知道你会说汉语!有胆子你骂点我听得懂的!”
卜天眉头一动:哦!这新来的汉人官员听不懂苗语!
卜天也不是个怕硬的,又啐了苏既明一口血唾沫,骂道:“老子日你祖宗!”
苏既明躲闪不及,被他喷了一脸,愤愤抹掉脸上的污秽,心道:刚才还日娘,现在就开始日祖宗了,顺杆子往上爬得够快!
他用鞭尾往卜天脸上抽了一下,兢兢业业地扮演着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官员:“你再骂!我让你再骂!我告诉你,落到我手里,你完蛋了!”
这两人就这么互相问候起对方的祖宗来,苏既明讲汉语,卜天苗语和汉语换着骂。苏既明时不时还动动拳脚,虽然他那点力气打在卜天身上估计比挠痒痒也痛不了多少;而卜天虽恨不得扑上去把苏既明撕了,碍于捆绑,也只能喷喷唾沫星子了。
站在外头的苏砚和张希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对于苏既明跟个泼妇似的撒泼,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一会儿,苏既明骂累了,插腰冷笑起来:“看来你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啊。敢跟老子横?行,你硬骨头,那老子就挑软骨头下手,你们苗寨里那些老少童叟,凡是让我知道跟你能扯上关系的,我统统把他们当成乱党抓起来!”
卜天眼睛里几乎要喷火,任何骂人的话都无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他拼命地挣扎起来,奈何绳子捆得太牢,他根本动不了。
苏既明继续火上浇油:“骂呀,接着骂,让我听听你还会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