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毫发未损,她气道:“就算没有受伤,这也不能成为你拿我挡刀挡枪的理由!”
“是是是,我向你道歉!”上官秀无奈地说道。他是确定海莉没有危险,才会这么做的,如果对手是占湷那种级别的修灵者,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着海莉的性命去冒险。
见小姑娘还是不理自己,上官秀无奈地说道:“既然你不用,那我们就继续赶路吧!”说着话,他正要把手帕收起,海莉突然转回身,一把抢过他的手帕,气道:“谁说我不用!”
她先把脸上的泪痕擦了擦,又使劲的擤了擤鼻涕,将团成一团的手帕抵还给上官秀,说道:“喏!”
上官秀接过来,倒也没嫌弃,直接揣进了口袋里,拍拍海莉的肩膀,说道:“我们该走了,继续赶路!”
“我不要你再带我飞了!”以前,她还经常幻想在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美妙,可现在被上官秀带着飞了一圈,她的幻想彻底粉碎,没有自由自在,只有惊心动魄,没有美妙,只有恐惧。
上官秀耸耸肩,说道:“好。”完成铠之灵变,极为耗损灵气,再带着一个人飞翔,更加耗损灵气,即便他修为深厚,若无必要,也不必如此的消耗自身灵气。
他带着海莉,在树林中穿行,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树林的边缘。上官秀向四周望了望,说道:“今晚我们先在这里过夜。”
“这里安全吗?”海莉小心翼翼地问道。
“距离宁南军阵线有十里。”
“那不是离得很近?太危险了吧?”
上官秀耸耸肩,说道:“放心吧,宁南军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
“哦!”听上官秀这么说,海莉未在多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依靠着一颗老树的树干,慢慢坐了下来。
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嘴上总是数落着上官秀的不是,但心里却对上官秀无比信任。
即便她和自己的属下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睡觉都是很轻的,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惊醒,只有和上官秀一起的时候,她才会进入到深度睡眠,完全没有戒备心理的睡死过去,比如现在。
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又冗长,上官秀脱下军装的外套,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而后他又拿出一个小皮囊,将里面的雄黄粉洒在海莉的四周,这样可以防蛇和蚊虫。
安顿好海莉,上官秀在旁席地而坐,保守元一,盘膝打坐。
不知不觉,天已破晓,打坐中的上官秀突然睁开眼睛,挺身站起。他看了一眼海莉,见她仍在熟睡,他仿佛一阵风似的飘出树林,在树林外不远处的道路上站定。
没过多久,数名宁南军骑兵风驰电掣般跑了过来。
这时候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天色较暗,那几名宁南骑兵跑到上官秀近前才看到有一人正站在路上,几名宁南骑兵急急勒停战马,定睛一看,发现对方身上竟然穿着风军的军装。
宁南骑兵楞了片刻,而后纷纷嗤笑出声,这可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想不到在这里还能抓到风军奸细,合该自己立功!
几名宁南骑兵没有二话,纷纷把铳剑从腰间拔了出来,一并向上官秀催马冲了过去。
不等他们到自己近前,上官秀只随意的向外一挥手,一道十米开外的风鞭横着扫了出去。
那几名宁南骑兵毫无防备,几乎是同一时间被风鞭扫下战马。当有两边战马要从上官秀的左右奔跑过去的时候,他出手如电,将两把战马的缰绳死死抓住。
两匹失主的战马都有些受惊,在上官秀的身边咴咴直叫,四蹄不停地踢踏着地面。
上官秀抬手,在马颈上轻抚,口中发出安抚的低喃声。很快,两匹战马被他安抚了下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两边。
几名被扫下战马的宁南骑兵,狼狈不堪、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一个个对上官秀怒目而视,掉地的铳剑他们也不捡了,齐刷刷地端起火铳,往铳筒内填装纸壳弹。
上官秀直接向他们几人走了过去,眼瞅着上官秀已到自己近前,几名宁南兵把装好弹药的火铳纷纷端起,作势要扣动扳机射击。
哪知眼前突然一花,手中又一轻,端在手里的火铳竟然不翼而飞,他们扭头再看,对方已经站在他们的一侧,而他们的火铳,皆在人家的手上。
上官秀抓着几杆火铳,只略微一掰,咔咔咔,数把火铳在他手中变成了碎散的零件,纷纷掉落在地上。
几名宁南兵脸色大变,见势不好,转身就跑。
上官秀一挥手,数根银线射出,精准地缠到几人的脖颈上,手臂向回一拉,噗噗噗,几具无头的尸体继续向前奔跑出去,几颗断头嘭嘭嘭的掉落在地上。
他看都没看一眼,牵着两匹马儿,走回到树林里,然后放马儿在树林中吃草。
等到海莉被一股迷人的香气,从睡梦当中勾醒的时候,惊讶的发现有两匹马儿站在自己的附近。
她看向正烤着一只山鸡的上官秀,又惊又喜地问道:“从哪弄到的战马?”
“宁南人送来的。”上官秀轻描淡写地说道。
“……”海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山鸡上,问道:“这只山鸡不会也是宁南人送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