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边穿衣服,边叮嘱道:“我军非但不能撤,而且还要封锁消息,上京告急之事,无论对谁,一个字也不得透露出去,”
“这……”尉迟真面露难色,
上官秀厉声喝道:“你不懂,”军中主要将官的家人,可都在上京,一旦让他们知道上京告急,家人随时可能落入叛军之手,全军就得大乱,不用宁南军来打,自己就先败了,
这个道理,上官秀懂,尉迟真又何尝不懂,他咬了咬牙关,躬身说道:“末将……末将遵命,”
上官秀又对张骁说道:“传书贞郡军,抽调第二、第四军团,立刻回撤贞郡,”
三大国战战场,排名第一的杜基战场,两国都投入主力大军,一兵一卒也不能妄动,排名第二的中路战场,也就是明水郡战场,地理位置至关重要,直接影响到整场国战的局势,也不能妄动,唯一能动的就是位于宁南南方的第三战场,那里有贞郡军三个军团,外加第六和第十一军团(原本还有第五军团,后第五军团北上援助中路战场),
在南方战场上,风军没有遭遇到强敌,仗打得顺风顺水,五支军团,一路势如破竹,现正向宁南的西南部挺近,
战略意图是切断天京和宁南西部的联系,为风国大军攻陷天京提前做好准备,同时也是在防着宁南的向西迁都,
现在国内局势告急,上官秀不得已,只能改变己方原定的战术,从南方战线抽调出两个军团,走沙赫、贞郡路线,回国驰援天京,
可如此一来,南方战场上的风军再想继续向西南推进,向宁南的腹地纵深,已然没有可能,
张骁拱手施礼,急声说道:“是,秀哥,属下这就去做,”
吴雨霏帮上官秀准备好行李,说道:“秀哥,属下随你一同回国,”
上官秀点了点头,问道:“绝的伤势如实,”
“还不能下地活动,”吴雨霏问道:“秀哥,要不要通知老段,把影旗的兄弟都带上,”
上官秀摇摇头,说道:“让老段留下来,我只带百人即可,”他看了一眼尉迟真,意味深长地说道:“明水郡境内,云集了大量的江湖中人,我在这里,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走之后,他们的目标就会换成你,我不在期间,老段和影旗的兄弟可保你周全,”
想不到在这么危急的时刻,上官秀竟然还能顾虑到自己的安危,
尉迟真深受感动,屈膝跪地,说道:“末将……”他只说出两个字,上官秀便把他拉了起来,说道:“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你是全军主帅,中路战场,就拜托尉迟将军了,”
上官秀并不是很喜欢尉迟真这个人,之所以留下段其岳和那么多的影旗人员专门保护他,只因为他是全军主帅,他不能出意外,否则风军就得大乱,
说白了,哪怕是一个阿猫阿狗现在坐在全军主帅的位置上,上官秀也会派专人确保他的万无一失,
上官秀、吴雨霏还有百于名暗旗、影旗人员,是在深夜悄悄离营的,别说宁南军现在还不知道,即便是风军大营里,知道此事的也只有尉迟真,
唐钰叛军和唐誊叛军,推进的速度比所有人的预想都要快很多,尤其是唐钰叛军,虽然风郡距离上京较远,中间还隔着莫郡与安郡,但叛军从风郡南下,进入莫郡后,几乎没遇到一丝一毫的抵抗,
叛军还未到,莫郡的郡尉已先被刺杀,副郡尉南宫尚接掌兵权,直接率领郡军围困了郡守府,郡守被郡军生擒,莫郡的实际控制权已经落到南宫尚的手里,而这南宫尚,早已是唐钰的人,
唐钰叛军进入莫郡后,非但没有遭受到抵抗,反而还把三万之众的郡军照单全收,兵力一下子增加了三万,
穿过莫郡,便是安郡,安郡临挨着上京,又是风国的经济中心,安郡郡守府和郡尉府的官员,由上到下基本都是唐凌的死忠,
叛军进入安郡后,倒是遭到安郡郡军的顽强抵抗,只不过和来势汹汹的叛军相比,安郡地方军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
安郡人不善战,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早在诸侯分裂,安郡还是安国的时候,装备着顶级武器和盔甲的安军,在战场上就是个人见人欺的软柿子,数百年过去,安人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叛军在安郡长驱直入,安郡的地方军连战连败,最后全部龟缩进郡城御镇,死守不出,叛军的主力随之围困御镇,另有小股的兵力绕过御镇,继续南下,直逼上京,
至于身在川郡的唐誊叛军,上京距离他们可谓是近在咫尺,不过相对于一路南下的唐钰叛军,唐誊叛军北上的速度较慢,看得出来,唐誊并未打算做唐钰的急先锋,先去攻打上京,而是在等,等唐钰叛军的主力抵达上京之后,他们在与唐钰叛军汇合一处,合力攻取上京,
且说上官秀一行人,他们先是由宁南进入风国的宁郡,由宁郡南下,进入玉郡,再由玉郡向东南行进,进入安郡,
一路上,众人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暗旗人员不时收到各地传来的重要情报,
一份份的情报,基本都是坏消息,先是莫郡地方军倒戈,后又是安郡失守,唐钰叛军,声势浩大,三十万的大军一路南下,接近上京的时候,竟然扩充到了四十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