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南军阵营被骑兵冲乱的同时,风国步兵也没闲着,不断的向前推进,
风军方阵就如同绞肉车似的,前排是整齐的盾阵,为己方方阵提供强有力的保护,大批的风兵由方阵内向外集火射击,前方的敌军,成片成片的被弹丸打倒,
紧贴着重盾而站的风军,则是端着安装了铳剑的火铳,一把把的铳剑由盾阵的缝隙探出去,把靠近己方方阵的敌人刺倒一排又一排,
中剑倒地的人们,连重新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风军方阵无情的从身上践踏过去,
正面交锋的军团战,打的就是阵型,只要其中一方的阵型被打散,接下来的战斗,几乎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江豹和周昌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二人的指挥风格也极为相似,都是以刚猛凶悍见长,
此战,两人在整体战局上的指挥,唯一的不同就是对骑兵的运用,
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手里掌握着一支骑兵,己方的骑兵要如何运用,又要如何抵御对方的骑兵,身为全军主帅,心里都有迅速做出评估,
在交战的前期,周昌率先动用了己方的骑兵,他是在赌,赌风军预料不到己方的骑兵会这么快的上阵,只要骑兵冲乱了风军阵营,这场战斗,己方也就赢了大半,
可惜他没有赌赢,一分为二的骑兵队伍,分别被上官秀和王旭、刘彪所歼灭,
而这时候,风国的骑兵还没有上阵,周昌一直在防着风骑兵随时可能到来的突进冲阵,直至左翼被杀得节节溃败,他不得已,只能抽调出中军的兵力,增援左翼,
在中军增援左翼的时候,周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中军的兵力太过薄弱,
当他正要从右翼抽调兵力,补充中军的时候,江豹仿佛草原中的鬣狗一般,敏锐地嗅到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随即,他果断派出骑兵,以骑兵冲阵的方式,直击敌人中军,
江豹就是比周昌多了那么一点点的沉稳,结果就是这么一个细微的差别,直接影响到了整场战斗的局势,乃至双方最终的胜负,
等到宁南军的右翼增援中军的时候,中军这里已然是兵败如山倒,前方的兵卒乱成一团,成群成片的被风军所击杀,后面的兵卒则是吓得毫无斗志,纷纷调头往回跑,冲进右翼增援的队伍里,把增援队伍都冲撞得阵型大乱,
宁南军中军的混乱,又直接影响到左右两翼,左翼溃败的速度变得更快,原本与风军势均力敌的右翼,也渐渐不支,虽说整体阵型还没有被打散,但也是被步步突进的风军逼得连连后退,
战斗至此,宁南军已呈现出全线溃败之势,江豹在后方坐不住了,亲自上阵,率领着中军的将士,向对面的宁南军发起最后的猛攻,
宁南军的中军和左翼几乎是同时崩溃,大批的兵卒被打散,如潮水一般向后逃窜,
此情此景,让宁南第五军的谋士们脸色同是大变,人们纷纷凑到周昌的近前,急声说道:“将军,中军和左翼溃败,此战我军已经顶不住了,将军还是……还是下令撤军吧,”
骑在马上的周昌狠狠握住战马的缰绳,脸色阴沉的如锅底一般,他凝声问道:“我军的灵战队现在何处,”
一名将官急忙拱手说道:“我军灵战队正在与敌厮杀,”
周昌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他在两军阵前完全没看到己方灵战队的身影,灵战队参战之后,简直如同石沉大海,别说未带领己方的将士们去冲锋陷阵,甚至都未能在风军阵营那边激起一丁点的波澜和骚动,
他正举目搜寻己方灵战队的身影时,突然之间,左翼的宁南军一阵大乱,紧接着,有两名浑身是血的风军将官突破宁南军阵营,从阵尾冲杀出来,
见状,周昌吓了一跳,周围的谋士们更是纷纷惊叫出声,
护在四周的侍卫们纷纷端起火铳,向那两名风将展开齐射,其中的一名风将背后灵铠化出双翼,向前包裹,弹丸撞击在羽翼上,叮当作响,
另一名风将三步并成两步,从他身边掠过,趁着侍卫们正在装弹的空挡,他冲杀到人群近前,一记灵锤砸出,
轰隆,
一名侍卫头领被这记灵锤正砸在头顶上,瞬时间,他整个人都被砸没了,空中炸出一团猩红的血雾,地面都被砸开一个好大的凹坑,
受劲风的冲撞,周围的侍卫们倒下一片,化出双翼的风将手持灵斧,在众多的侍卫当中杀开一条血路,箭步冲到周昌的战马前,举斧就是一记重劈,
周昌吓得心头一震,不敢抵其锋芒,急急甩掉马镫子,侧身从战马上翻了下去,咔嚓,这势大力沉的重斧,把周昌的胯下马拦腰劈断,
马血溅了周昌满脸满身,周围的那些谋士们,吓得作鸟兽散,怪叫着四处奔逃,不等周昌从地上站起,手持灵锤的王旭已来到他近前,一脚踩住他的胸口,把巨大的灵锤高高举起,对准他的脑袋猛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