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战报很快传到长孙怀安这里,战报到了他这,被打死的‘风军’就不是六七千了,而是变成了一万六七千人,有接近两个兵团的风军被打死,
长孙怀安心中得意,脸上还硬装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慢条斯理地问道:“我军的伤亡如何,”
“回禀王爷,不足千人,”
“哼,意料之中,”长孙怀安老神在在地说道:“区区七万敌军,防线延伸十余里,妄想阻挡我军二十万虎狼,螳臂当车,不知死活,主帅无能,坑害全军,此等蠢辈,死不足惜,”
“非敌军无能,而是王爷英明,”周围的众将官齐声说道,
长孙怀安心中得意着嘞,他令人抬过来几具风军的尸体,低头查看,尸体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长孙怀安只扫视了一眼,便问左右的众将道:“诸位将军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就是尸体啊,人们脸上带着茫然,不解地看着长孙怀安,纷纷拱手说道:“还请王爷明示,”
长孙怀安嘴角扬起,淡然一笑,说道:“风军粮草不足,战力早已锐减,我军二十万强攻庆城,实乃是用杀牛刀来宰鸡了,胜之不武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将终于反应过来,可不是嘛,看这些风军的尸体,一个个瘦成了皮包骨,这样的兵卒,若能有战斗力才怪呢,
有兵卒来报,在风军防线里,还缴获了十门风国火炮,长孙怀安笑了笑,两国国战打了这么久,还从未听说有哪一场战斗,己方缴获到风军的火炮,这次可是开了先河,而且还一下子缴获了十门,
他背着手,向身边的诸将扬头说道:“走,我们去看看,风国的火炮究竟是长什么样的,”
长孙怀安在众多宁南军将领和亲兵卫队的簇拥下,走进风军的防线内,看到十门火炮都已经归拢到了一起,他走上前去,撇着嘴,仔细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说道:“风国火炮,炮管更厚,口径更大,所以,在用火炮相互炮击的时候,我军可是处于劣势啊,”
在场的众人纷纷点头,
“王爷,可惜没有发现炮弹,不然这十门火炮,我们可做攻城之用了,”
“哈哈,”长孙怀安仰面而笑,说道:“敌军所剩无几,我军丝毫未损,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即便没有火炮辅助,一走一过之间,也足以踏平城内之敌军了,”
说着话,他把手中的羽扇向前一挥,说道:“传令下去,全军突进,在天黑之前,我要站在上官秀的床榻前,探望他的伤情,”
听闻这话,在场的诸将都哈哈大笑起来,可以预见,等此战过后,他们每个人的仕途,都将变得一片光明,
风军在庆城的十里之内,构建了好几条的防线,可是在二十万宁南军的推进下,各条防线接连失守,风军难以抵挡,一退再退,最后,风军全部退缩进庆城,二十万的宁南军兵临城下,
二十万的兵马,看起来当真有毁天灭地的声势,宁南军的前军已经兵临城下了,而后军才刚刚进入庆城十里外的防线里,这十多里的防线内,遍布宁南军将士,庆城的防御体系,被宁南军用人海给填平了,
这就是二十万大军的概念,无边无沿,扯地连天,若在全军的正中心,哪怕是站在十多米的高台上,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也全是人,看不到别的,
庆城的城门楼内,
上官秀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望着城外远处的宁南军,面无惧色,站于他左右的众将,也都毫无惧意,眼中反而还闪烁着晶亮的光彩,
“啁啁——”随着沙哑又高亢的鹰叫声,一头猎鹰由高空俯冲而下,落在庆城城头上,
一名暗旗探子接住猎鹰,在其腿上取下布条,急匆匆跑进城门楼,递给上官秀,后者接过来,展开看了看,淡然而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二十万敌军,现已全部进入我军防线,”
在场众将闻言,眼眸同是一闪,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拳头,
七万围歼二十万的战斗即将打响,这样的战役,史无前例,跟随上官秀打仗,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不可能发生的,哪怕是反常规、反常理,反兵书、反战策的交战,也一切皆有可能,
“阿豹,”
“末将在,”
“传书第一、第三、第十兵团,我需要他们拖住敌第五军三日,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付出多大的伤亡,我就要三天,”上官秀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殿下,末将这就去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