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现在凌霄宫竟然一下子来了十名宗师,连消息那么灵通、对宁南堪称了如指掌的张骁,都不知道凌霄宫内竟然有这么多的宗师,
二十多名影旗精锐,对阵对方十人,场面上却丝毫不占优势,完全被对方压制住了,而且对方还没有用出全力,十人当中,有五人尚未出手,
上官秀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在暗皱眉头,原来这些宗师才是凌霄宫真正底牌,凌霄宫能成为宁南江湖上的无冕之王,水也是够深的,
未出手的那五人,畅通无阻的走到高台前,身形一晃,人已轻飘飘地落在高台上,五个人目光如电,齐刷刷地看向上官秀,
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挑又修长,五官深刻,相貌英俊,两缕银发,垂落胸前,身穿合体又精致的白袍,上绣银色的龙章,这身白龙袍,也彰显出了他在风国的身份,
最令五人感到惊讶的是,上官秀身上那股内敛的英华,看似平淡无奇,却能让人感受到强烈又无形的压力,当他的目光扫视过来的时候,令人有种魂魄被击穿的错觉,
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素有风鬼之称的上官秀,风国的国公、大将军,风国近些年来对外一系列战争的发起人,
在上官秀的身上,没有感受到灵压的存在,而上官秀的灵武又是天下闻名的,这只有一种可能,上官秀的修为要在自己之上,
“国公殿下,本王这厢有礼了,”五人当中,走出一名中年人,他的灵铠没有罩住头部,露出清秀俊美的五官,
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笔挺,肩宽背后,头顶玉冠,面白如玉,风度翩翩,俊秀不凡,
齐王,长孙怀仲,凌霄宫的宫主,中年人的一句本王,让上官秀立刻判断出对方的身份,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长孙飞凤和他很像,尤其是他二人眉眼间都透出一股相似的英气,
“原来是齐王殿下大驾光临,倒是我这位地主,有失远迎了,”上官秀含笑说道,
长孙怀仲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他好奇地问道:“不知国公殿下何日转投的昊天,”
“呵,齐王殿下此话怎讲,”
“庆城乃昊天辖地,国公殿下自称地主,难道不是转投了昊天吗,”长孙怀仲笑吟吟道,
上官秀嘴角微扬,说道:“我身为风人,对我风国之故土,难道,还不能称之为地主吗,”
沉默,
台下的激战热火朝天,台上,却是一片安静,台上台下,一静一动,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不过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得到,那就是从台上扩散下来的肃杀之气,
台上的人都是一动不动,但台子却在微微地震颤着,好像随时都可能倒塌,
昊天和风国的领土纷争,那就是一本糊涂账,无论让谁来辩,三言两语说不清楚,长孙怀仲不想在这方面与上官秀做口舌之争,
沉默许久,他开口说道:“我这次到庆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接回长女,”
上官秀垂下眼帘,慢条斯理地说道:“接,”他笑了笑,没有立刻说话,耳旁传来的都是打斗之声,片刻后,他笑道:“听听,齐王殿下接人的方式还真够特别的,不过,这次齐王殿下怕是要失望了,令媛蓄谋行刺,罪无可恕,我已昭告天下,五日后,将飞凤郡主斩首示众,如果,齐王殿下当真有疼爱令媛之心,不妨在庆城留住五日,而后,可接飞凤郡主的尸首回去,如何,”
长孙怀仲的脸色阴冷下来,嘴角虽然还挂着笑,但眼中的寒光几乎能冻死一头大象,
上官秀对他的杀意视而不见,抽出一只手帕,将粘在手背上的血珠慢慢擦拭掉,继续说道:“如果齐王殿下欲随令媛作伴,我倒也不介意,一并送你父女一程,”
“哈哈——”没等长孙怀仲说话,他旁边的一名老者仰面大笑起来,这名老者已有六十开外,须发斑白,络腮胡须仿佛钢针一般,根根竖立,一对豹子眼,射出骇人的利芒,
他跨前一步,冷笑道:“好个口出狂言的黄口小儿,今日,我们不仅要带走少宫主,你上官秀的脑袋,老夫也要一并带走,”说话之间,老者身上白色的灵铠逐渐变成了暗红色,随着呼的一声,灵火在他的灵铠上燃烧起来,一股股的热浪,向四周扩散,即便是台下的众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空气在变得灼热,吸口气,肺子都像是在燃烧,
双鬓的银发,随着扑面而来的热浪飞扬起来,上官秀缓缓眯缝起眼睛,拿着手帕的手指一松,呼,手帕在空中立刻燃烧起来,化成火团,站于上官秀附近的吴雨霏、张骁等人,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脸色被热浪烤得涨红,
恰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时远时近的话音:“得饶人处且饶人,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