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锐士率先向下低身,弹丸在他的头顶上呼啸而过,他弯着腰身,一头向前撞去,嘭的一声,他的脑袋结结实实顶在对方的胸口上,那名宁南军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啊的一声尖叫,顺着二楼的窗户翻折了下去,
锐士身子依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鲜血顺着他的衣角滴滴答答的向下滴淌,
他喘息了片刻,把陌刀狠狠戳在地板上,他捡起一把火铳,又从宁南军尸体身上抓起一把纸壳弹,站在窗前,居高临下的向掩体后的宁南军射击,
火铳的精准度远不如火枪,可即便如此,锐士仍弹无虚发,每一枪打出去,掩体后都会有一名宁南军仰面而倒,或是被当场击毙,或是重伤不起,
其一,锐士的枪法的确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其二,双方的距离太近,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火铳射出的弹丸还不至于出现太大的偏差,
阁楼内的制高点被己方的锐士攻占下来,风军士气大振,人们纷纷冲出掩体,向下一处的敌军掩体继续发起冲锋,
防线一旦被撕开了口子,便很难再堵住,宁南军各处掩体之间的距离都很近,一处被攻陷后,周边的掩体都跟着岌岌可危,
风军越战越勇,在风军持续不断的冲击下,宁南军节节溃败,各处掩体相继失守,
就在宁南军有崩盘的趋势时,身在二楼的锐士眼尖得很,看到宁南军防线后侧,又涌来大批的宁南军,同时还推来数门火炮,
众宁南军快速把火炮固定住,向里面填装火药和炮弹,锐士脸色顿变,向楼下的风军叫喊道:“火炮,敌军有火炮,快撤,”
他的提醒还是晚了,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一门火炮率先开火,炮弹落在几名风军的近前,轰隆一声,爆炸开来,几名风军顿时间淹没在硝烟和尘土当中,
轰隆、轰隆,宁南军的火炮持续开火,风军这边的伤亡也随之直线上升,冲锋的势头立刻被打压了下去,
看着自己的同袍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惨死在对方的炮火下,锐士牙关咬得咯咯响,他端起火铳,瞄准宁南军的火炮,扣动扳机,
嘭,一名正在给火炮装弹的宁南军应声倒地,锐士快速地给火铳装弹,再用通条把纸壳弹捅进去,然后端起,继续射击,
嘭,火炮旁,又有一名宁南军倒地不起,连续两人被射杀,宁南军终于注意到了身在二楼的锐士,
人们齐刷刷地搬动火炮,调转炮口,一致瞄准阁楼的二楼,轰轰轰,几颗炮弹撞碎阁楼的木头墙壁,落进阁楼内,
锐士扭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地上不停滚动、冒着青烟的炮弹,他嘴角咧开,咒骂道:“我操你的祖宗……”
轰轰——
随着震耳欲聋的持续爆炸声,阁楼的整个二楼被炸飞上了天,
整个小巷子里,尘土弥漫,遮天蔽日,这反而成了对风军最好的掩护,
等到前方的尘土和硝烟慢慢散去,宁南军举目向前定睛一看,直吓得魂飞魄散,原本风军已然借着烟幕做掩护,冲到了他们的近前,
只见风军,一个个灰头土脸,满身的尘土,像是刚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从头到脚,唯一能找到的白色,就是那两颗瞪得滚圆的眼珠子,
宁南军们张大嘴巴,都来不及发出叫声,风军的铳剑已先刺入他们的喉咙,
宁南军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挑翻在地,风军如潮水一般,踏过他们的尸体,呼啸着继续往前冲杀,
操作火炮的宁南军还想把炮口调整回来,可风军已如狼似虎的倒了他们近前,人们先是用铳剑刺,铳剑折了,就用牙齿用拳头用头盔,用一切能用的武器厮打敌人,
这时候,宁南军是真的顶不住了,成群结队的宁南军从小巷子里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风军随后掩杀,一鼓作气,攻占了整条小巷子,
这条小巷子的失守,就如同一把利剑,直插进宁南军整体防线的心脏,
宁南军在军械库的外围防线,迅速崩溃、瓦解,大批的宁南军不战而逃,向后溃败,最后,残余下来的宁南军全部退守进军械库内,仗打到这一步,风军已经胜利了大半,
各路进攻的风军,把宁南军未来得及带走的火炮,全部推到军械库的四周,只要上面的主将一声令下,他们便可集中炮轰军械库,
恰在这时,上官秀等人带着被生擒活捉的郡守何震,到了军械库这里,与蔡横一部汇合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