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秀走到正在指挥作战的副将近前,问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殿下,”看到上官秀来了,副将急忙躬身施礼,说道:“殿下,在我军攻城的时候,宁南军开放了军械库,现在很多城中百姓都拿到了武器,在城内抵抗我军,也都是这些百姓,”
上官秀眯起眼睛,城内没有守军,利用城中百姓来御敌,这一招不仅大胆,也够毒的,
就算己方最后打赢了,天门城的百姓不知得死掉多少人,宁南朝廷完全可以借题发挥,大肆宣扬风军屠杀平民,从而激发宁南国内同仇敌忾的心理,
损失一座军械库,却能激发起全国军民对风人的仇恨心理,宁南并不吃亏,
想到这里,他问道:“现在天门城的主将是何人,”
副将说道:“乐平郡的郡尉不在天门,天门的主将定是乐平郡的郡守,何震,”
“他在郡守府,”
“正是,”
“我去擒他,让兄弟们先暂缓进攻,”上官秀说着话,大步向前走去,副将连忙追上前,劝阻道:“殿下,危险——”
“只区区几个百姓,不足为虑,”上官秀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只需按令行事,”
“是,殿下,”
上官秀径直地走出风军阵营,
对面的宁南百姓似乎也没想到,风军这边竟然有人就这么大咧咧地走了出来,持续的枪声停歇了片刻,紧接着,枪声又响成了一片,
弹丸铺天盖地地向上官秀打来,他周身上下的灵铠,不时爆出火星子,但他前进的步伐,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
越往前走,枪声也就越密集,打在他身上的弹丸也就越多,在他走过的地方,地面上都铺了一层撞扁的弹丸,
见火铳的弹丸根本打不破他身上的灵铠,宁南百姓们无不吓得脸色大变,随着上官秀的不断逼近,人们不由自主地走出掩体,连连后退,
“投雷,投石雷,炸死他,”
宁南百姓这边,有人高声叫喊,随着他的话音,一颗颗冒着青烟的小炮弹向上官秀飞来,有的小炮弹砸在他的身上,有的小炮弹在地上轱辘着,撞到他的脚上,
只顷刻间,落在上官秀四周的小炮弹已多达二十多颗,
轰隆隆——
二十多颗的小炮弹几乎是同一时间爆炸,再看街道上,腾起一大团的火球,火焰冲天,浓烟滚滚,尘土飞扬,弥漫了小半条街,
如此强大的威力,让宁南的百姓们爆出一阵欢呼声,二十多枚石雷一同爆炸,就算是神仙也被炸上天了,与宁南百姓截然相反的是风军,将士们的脸上无不露出惊骇之色,
等弥漫在空中的尘土和烟雾渐渐散去,人们定睛细看,只见街道的正中央,不知何时竖立起一颗巨大的白蛋,在这颗白蛋的四周,被炸开一道宽宽的环形大凹坑,白蛋上,挂着不少星星点点的火光,
人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忽听啪的一声,白蛋突然破裂开来,两片蛋壳分向左右展开,蒙在上面的尘土纷纷掉落,
街道两边的人们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哪里是什么白蛋,而是一对包裹起来的白色羽翼,
随着羽翼一点点的舒展开来,被包裹在羽翼里的人也逐渐显露,那不是上官秀还是谁,
他身上的灵铠,完好无损,别说没有被石雷炸出任何的痕迹,就连尘土都没有粘身,
此情此景,让宁南百姓们大惊失色,反观另一边的风军,人们无不是激动的齐声呐喊:“风,风,风,大风,大风,大风,”
上官秀背后的双翼扇动,蒙在上面的尘土和磷火,被纷纷震落掉地,他脚踩着地面的磷火,继续一步步地向前走去,其状,真如同从烈火中走出的战神,
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再次响起枪声,只不过这时的枪声已不是棉性的,而是零星的,显然,宁南的百姓都被上官秀深不可测的灵武震慑住了,
接近到郡守府,这里的宁南百姓太多了,不下数千之众,街道两旁的墙上、屋顶上,全是人,宁南百姓们壮着胆子,硬着头皮,继续向上官秀开枪射击,
他背后的双翼猛然一扇,两股旋风分向他的左右刮了出去,站在院墙上的百姓们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纷纷尖叫一声,仰面摔下院墙,
一时间,嘭嘭嘭重物坠地的闷响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人们哎呀、哎呦的痛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