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年也是清宫里的一道名菜,这菜我妈烧的地道,我在汤料上弄的没我妈到火候。”金素宣道。
“素宣她妈是爱新觉罗的后人,听说还是格格来着。”一边的卫冬平解释道。
而这时,阿香婆听到卫冬平的话,那眼睛又突然的瞪了起来,嘴里霍霍有声。白蔡蔡瞧着她那样子,连忙轻抚着她的背,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又安静了下来,白蔡蔡才松了口气,她养玉养到现在,人养玉,玉养人的,她本身也有一些玉符的功效了。
“以后别在妈面前说这个,妈以前为了这个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她怕听这个。”金素宣道。
这个白蔡蔡想想也知道,当年那场动乱,做为一个清朝皇室的后人,那都是改造的对象。
“嘿嘿,我这不一时失口嘛,以后决不说了。”卫冬平立刻道,然后再一次掀开了沙锅的盖,一股汤料的香味,夹杂着鱼香,肉香以及菊花的清香,构成了一股让垂涎欲滴的味道。
白蔡蔡闻着就只觉得口舌生津。
“快吃。”金素宣拿了一只小碗帮白蔡蔡满满舀了一碗,随后又舀了一碗端在手上,准备喂阿香婆吃,没想到阿香婆却突然的自己接过了舀子,一舀一舀的,很机械的吃了起来。
“咦,妈今天真的好多了。”卫冬平在边上看着也是称奇不已。
“是啊,从蔡蔡上午来过之后,她就一直这么安静着,也许妈潜意识里也知道老友的弟子来看她了吧?”金素宣找着理由道。
白蔡蔡呵呵笑着。也不说话,继续喝着汤,吃着鱼片和鸡肉片,虽然是高汤再加上鱼和肉,可却一点也不油腻,带着清爽爽的口感,吃的人好不痛快。
倒是一边的卫冬平却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他又冲着白蔡蔡道:“蔡蔡,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哦,什么?”白蔡蔡喝下嘴里的汤,疑惑的看着卫冬平。
“徐师公帮素宣家不是一日两日了,而是数十年如一日,说实话,我感动之余也不能不猜忌,而实际上,这事,给我的压力也很大,我就想知道,徐师公为什么要这么帮素宣家?之前我好多次都想找这个徐师公问明白,可一直都联系不到他,直到两年前,他在汇钱的时候在备注里留下了这个电话号码,本来我是要去找徐师公的,可犯了事,被关了起来,素宣要去,我不让她去,我是一个见惯了黑暗的,这风水古董圈子里面肮脏的事情多着呢,在没弄清原因,我不信任他,我认为,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而一帮还这么多年,只是,我没有想到,失去了这次机会,居然是永别了。”卫冬平说着,抓了抓头,一边的金素宣也红了眼眶,只有阿香婆一个人仍在机械的喝汤。
白蔡蔡听着卫冬平的话,心里也不由的叹气啊,两年前,师公突然留下电话,显然是有相见之意的,只可惜却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白蔡蔡看了看卫冬平和金素宣,再看了看仍懵懂的阿香婆,便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是从师公的笔记里知道,金阿香曾经是他的妻子,而素宣姐是他的女儿,从小得血引症的,而这两人是他至死都不能放下的。”白蔡蔡直接道。
不管什么缘由瞒着,如今已天人永隔,金素宣她们也应该知道这事。
“居然是这样?那你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卫冬平望着金素宣,眼中一片疑惑,他小时候跟金素宣一起长大的,素宣是有父亲的啊,虽然那个父亲早年就因为贪杯醉死了。
“你没弄错吧?”金素宣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白蔡蔡想了想,从包里拿出徐师公的笔记本,指着那几页记着金阿香和素宣的面面给他们看。
卫冬平和金素宣看过后,两人一时都没话了,按这日记上来说确实如白蔡蔡所说,可实际情况又有出入,看来一切的迷底还在阿香婆的身上。
不过不管怎么样,卫冬平对于徐师公的猜忌心却放下了,这会儿却是懊恼的一拍桌子:“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阻止你去找徐师公,结果弄到现在天人永隔,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唉,都怪我。”卫冬平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金素宣这会儿却有些六神无主了,只是拿眼看着正吃的香的母亲。
于是接下来,一顿美味的晚餐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了,白蔡蔡吃过饭后就告辞了,先打了个电话给程英,说晚上不回寝室了,她决定晚上回自家外婆那里,从那块翡翠上取一块好料子,制一块玉符,从今天阿香婆的表现来看,那块玉符因为本身的材质一般,效果也就只能这样了,所以,她得赶紧再制一块,取好的材质,相信会让阿香婆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