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来了?”白平良一见到白老爷子,先是惊讶,随后却是一脸的惭愧。
“发生这样的事,我能不来吗?前段,我跟你说的,人活这一世,唯求坦荡心安,违法的事情咱们不能做,你倒好,一心钻钱眼里去了,胆子越来越大,你是想把把家庭都毁了吗不跳字。白老爷子说到最后,眼睛瞪了起来,疾言厉色的。
白蔡蔡重生以来第一次看老爷子发这么大的火。
白平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闷不啃声。
“唉,唉,算了,算了,老头子,老三这回吃了多大的苦啊,你偏还揪着干呢。的事情就,以后再注意着就是了。”一边白奶奶最疼幺儿,这时,见白平良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连忙在边上打圆场。
“爸,这事不怪平良,怪我,是我不好,我们厂子要倒了,我这待岗都待了几个月了,我就想着做事情给大家看看,所以我不顾平良反对,一意孤行,是我鬼迷心窍,这才害了平良。”三婶刘玲红着眼,神色前所未有诚恳的道。
这些日子,是她活到现在,最难熬的一段,所谓患难见真情哪,许多事情她到今天才算是看明白。真说到情义,那白家的情份远远比她刘家的要真实可靠的多。
最初平良出事时,她去找自家大哥想办法,大哥推三阻四的让她来找白二哥,这也就算了,反正一笔也不出两个白字,可等大哥出事后,自家嫂子还有爸妈又把她找了去,居然想要平良把所有的事情担下来,这让她的心彻底的凉了,别说无心,就算是有心按爸妈和嫂子的交待去做,白家人又岂能如自家老爸老妈和嫂子的意?
想到这里,她心是即感到可悲又感到可笑。
“平良,你说。”白老爷子看了刘玲一眼,然后冲着老三道。
“爸,这事不怪刘玲,还是怪我,一是我识人不明,二说到底我也是在利益面前没把握住,虽然这事是刘玲坚持的,但最终我也是同意了的,所以这事,说到底还是在我身上。”这时,平良才低沉的道。
“平良……”刘玲在边上叫了声,有着鼻音,这事发生后,她心里一直不好受,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心里怕平良怪她,怕夫妻情份淡了,如今听白平良这么说,那心中的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
白平良转脸看着刘玲,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若说事发当时,他心里是有些怪这的,可被拘留的那几天,家里的事都是她一个人撑起来的,即要想法子救他,又要防着刘家人拖后腿,他还记得前天碰到二中采买的方老师,当时方老师拍着他的肩感叹的说你有一个好。”
白平良一问之下才,当天,自家二哥出的主意,要连夜通知先前提了书的学校,把那些盗版书收,当时这方老师正好回了源头坑,那里比较偏,又没有,刘玲硬是骑着家里的摩托车夜更半夜的到源头坑去找方老师,因为不熟悉路况,路上还摔了一跤,如今整个半边身上还是青紫青紫的,这让白平良说不出的感动,那心里也暖暖的,觉得这回的罪也不算白受。
平日刘玲总是有些跋扈的,有时也有点短视,可真到危难关头,以前还是小看了她。
“嗯,这话还象个男子汉的话,男人不能把责任推给,好,这回给你们一个教训,也算吃一堑长一智,对了,接下来有打算?罚款的钱够不?”白老爷子又问。
“够了,我打算把那个办公用品店盘掉,刘玲她大嫂的妹子钱虹说了几次要盘我的店了,只是我嫌她价钱给的太低,就一直不愿意,前几天,她又找我了,想盘我的店,还加了一点点钱,我算着就盘给她算了,总归是沾亲带故的,这样罚款的钱就有了,另外,我想把那印刷包装的厂子搬到水牛岭开发区那边去。”白平良又道。
“为要搬厂子?”白老爷子问。
“这回出了这事,原来租我地方的人觉得兆头不好,不愿租给我了,再说了,现在县里的房租年年涨,这样涨下去我也有些吃不消,我瞅着现在那边马上建新区了,又临省道,还在两省交界处,今后发展不会小,而且我还听说,政府为了发展新区,对于去那里的企业有优惠政府,我也去赶个趟。”说着,又冲着白老爷子道这回可是正当的。”
一家人倒叫他最后那句补充逗乐了,气氛立时轻松了不少。
“嗯,这倒是,县里的房租涨的太快了,再说了你这个厂子也不需要挤在县里,到新区去我倒是支持。”白爸道。
“这些我也不太懂,就不瞎指挥了,反正你看,总归有一点,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守信经营。这是当年石匠师傅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白老爷子又在一边道。
“我了,爸。”白平良和刘玲同时应着。
接下来便聊了一些家常,白老爷子又问起了新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