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游王妃已经查出,她的药里被人长期下雄黄,和黄侧妃也脱不了干系。而且,被揪出来的那亲手下药的丫鬟,也提过牧欣茹给过她好处····…只是那丫鬟被打了十几板子伤势严重,当夜就“急病”死了,该说的话还没说完呢。
死了人证,游王妃并不会因此而停止查下去,反而更加坚定的要把自己的内院清理干净。有了牧王爷的默默支持,虽然游王妃不能直接治死黄侧妃,却把她们母女三个远远的打发到别院里,让人看着她们。
她对牧王爷说得很清楚,得好好磨磨这两个女儿的心性才行。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坏,以后要是嫁到婆家里做出什么丑事,丢脸的还不是娘家?
牧王爷现在才不理事,任由游王妃处理去了。
于是,这三位“贵人”就被软禁在别院里。游王妃说了,看她们什么时候真正反省好了,才能考虑接她们回去。
牧欣茹是牧王府的大小姐,向来很受宠,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她还害怕,嫡母是想先把她们弄离父亲的视线之外,然后再慢慢整治她们······到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这庶女在嫡母面前,是如何的不堪一击。
亏她还听关侧妃那贱人的挑唆,想配合关侧妃一起谋害嫡母。因为关侧妃暗示过她,嫡母和长兄如果出了事,那嫡母的巨额嫁妆,就全归牧王府了。到时候,她也能多分好多好多嫁妆······
自己当时怎么就那样蠢,居然相信那贱人真的能成事?
幸亏她并没有直接参与此事。看着关侧妃和牧若豪的下场,她是真的好害怕……
怎么办?怎样才能从这个别院里离开?
靠自己逃出去那是天方夜谭。即使逃出去了又能怎样?那她就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她才不要舍弃自己尊贵的身份呢。即使她是庶出,可她依然是牧王爷的长女。在牧王府里,没有女孩儿能越过她的头上去。她······要是逃出去,她就算能保得住性命又怎样?
她哪可能一个人在外头活下去?
“姐姐。”
牧欣悠没精打采地走过来,叫了她一声。
“你刚才到哪里去了,娘还在找你呢。”她们是不能叫亲娘“母亲”的,谁让她们亲娘是侧妃。可是侧妃又不能等同于一般妾室,叫“姨娘”又掉分了。
牧欣悠说:“我看天气还好,屋里好久没插花了,自己跑到园子里去摘了两枝花儿。”
“你倒有心情想这些!”牧欣茹冷笑道。“咱们这都什么境况了,还顾得上什么花儿粉儿的么。”
牧欣悠习惯了姐姐对自己这样说话,也没什么特殊的感受。她只是说:“哦,对了,听说今天大哥哥要带客人过来。
“大哥哥要来?”
牧欣茹一下子站起来,拉着牧欣悠说:“什么时候来?”
“我不知道啊,只是听下人们说的嘛。不过大哥哥来了,怕也不会到后院里来见咱们娘几个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跟咱们又不亲。”
“再不亲他也是咱们大哥!你这个笨蛋!”
牧欣茹简直要伸手去戳牧欣悠的额头了。
“大哥哥那个人看起来难相处,其实心肠也不硬,你看这些年下来他也没欺负我们不是?只不过懒得理会咱们这些庶出的罢了。妹妹,这可能是咱们的机会啊……”
“机会?”牧欣悠愣住了。“姐姐,你是说,咱们去求大哥哥?”
“对啊!母亲最喜欢大哥哥了,大哥哥如果替我们求情,我们就能回到府里去了嘛!”
“可是······”牧欣悠也不笨,她说:“母亲最恨就是关侧妃和咱们的娘,她会让咱们三个回去,不可能吧。”
“你真是的!就算娘回不去,起码咱们俩能回去嘛!咱们好歹是爹爹的亲女儿啊!”牧欣茹白了妹子一眼。
娘啊,不要怪女儿,女儿也要自保啊。牧欣茹心里敷衍地补了一句,随即问妹妹:“下人有没有说,大哥哥要请的客人是谁?”
“哦,好像是信安王府那对姓凌的兄妹。”
“姓凌的兄妹······凌展眉?”牧欣茹的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