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才兄妹俩前脚刚从临川王府离开,他后脚就去了。倒也不是故意,只是他刚好轮值结束,想着去探望探望牧若飞。虽说他和牧若飞是“情敌”但万里对这位小世子还是有些好感的,只把他当弟弟般看待。
谁知他到了牧若飞的院子,却看到牧若飞和牧若豪两兄弟正在争执。牧若飞气得满脸通红,手里抓着弓箭,叫嚷着让牧若豪滚出万里知道其中轻重,忙上前去劝住了牧若飞。牧若豪见有外人来,也没有再待下去,自顾自走了。
“又是这个牧若豪!”
舒绿想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无缘无故,又跑去惹牧若飞干什么?
牧若飞都被关起来了,他还故意跑迂去,是去耀武扬威么?他就不怕牧若飞打他么?就他那个小身板,牧若飞一个打他十个啊!
“不对……………
舒绿想到一个可能性,脱口而出说了半句,忙又捂着嘴巴。
万里深深看了舒绿一眼,似乎看穿了什么。他没有追问舒绿何出此言,只是对展眉叹息说;“人家的家事,咱们也没法插口。不过世子说你刚才来看过他,我就突然想起上回给梁小姐开的药方不知效果如何了,顺道过来问问。”
“哦,托赖,尚红姐姐吃了药扎了针,说是气息平绂多了呢。”舒绿忙对万里敛衽行礼,郑重道谢。
“呵呵,那就好。我前几天得了两味治气喘的好药,明儿让人给梁小姐送过来吧。不耽误你们,我先回去了。”
万里本来没想到这次来,能够见到舒绿,有种意外的惊喜。既然有缘得见佳人,他也就心满意足,准备回去了。
就在万里准备告辞的时候,舒绿突然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看了看哥哥,再看了看万里。
“那个……………少远哥哥,你一会儿有事吗?”
“没有啊,我打算回家了………………怎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
万里属于对人情世故特别通透的那种人,舒绿表情稍有异状,他大致就能猜出她心中所想。
“………………嗯。”她轻轻应了声,眼睛却看着展眉。
兄妹连心,展眉哪还不知道舒绿在想什么。
他也在心中权衡一番,终于对万里拱了拱手说;“少远哥,请移步到我屋里再说吧。”
“好。”
万里没有迟疑,一口应承下来。
听完展眉与舒绿转述的,围绕着牧若飞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万里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
舒绿看着陷入思索的万里,没有再出声。
她之所以向万里求助,既是出于无奈,也是对万里的信任。
不管怎么说,他们四个人,在同船共行的那一个月里,相处得很诚挚,很愉快………………尽管彼此也有闹过别扭,但却绝不是勾心斗角。她同样相信,万里去探望牧若飞,纯粹是出于友谊,而不是看在牧若飞的“世子”身份上。
“这个事情吧,说复杂,其实也不复杂。”
万里终于开口了。
展眉与舒绿同时点头。真的,一点都不复杂,不就是继承人之争么?关侧妃与牧若豪等人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把游王妃母子打压下去。其余种种,都是斗争手段而已。
“凌妹妹说得对,目前的关键是在那个死去的丫鬟身上。”万里看了舒绿一眼,笑道;“凌妹妹是想请我陪展眉一起去验尸吧?”
舒绿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种事……………她真的也只敢和万里说。
万里这个人,不同于一般的官宦子弟。他长年在江湖上漂泊,既是仲药王的弟子,又在巴蜀苗疆那种神秘的地方呆了这么多年,应该说对许多事情的接受尺度比较大。偷偷跑去验尸这样的事情,绝对称得上是惊世骇俗,尤其从舒绿这么一个千金小姐的口中说出来。
但万里似乎并无惊诧之感,证明他的接受能力真是挺强的。
“没问题。”万里很干脆地答应了。
事实上,他离开巴蜀之后,过上了“循规蹈矩”的生活,还真是挺腻味的。能够和展眉一起去冒个小险,刺激呀!至于摆弄别人尸体是否〖道〗德这种事………………对于万里来说是不存在的。更不〖道〗德的事情,他干得实在太多,只是他从来不说而已……………
“少远哥哥,我希望你能注意几个事情。一个,是她是否真是自杀,身上有没有挣扎打斗迂的痕迹。我总觉得她死得很蹊跷………………”
“还有一个,我希望你能确定她怀孕的月份,是否真是—两个月。这个,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