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马车外传来了一个让她感到有些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马车是怎么搞的?赶紧让开!”唔,这人是谁?这种粗粗的声音,但说话人年纪似乎又不大好耳熟,想不起来。
她听到自家车夫辩解道:“这位小爷,我们本来在前头走得好端端的,娄家马车非要从后头赶超,这才会造成两车卡在一块的结果……………,呀!”车夫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惨叫了一声,其中似乎还间杂着马鞭破风的刷刷声。
“啊呸!一个车夫也敢跟小爷我顶嘴!看我不抽死你!”
舒绿听得眉头大皱,这是谁家的男子,如此粗鲁无礼?巧英和巧珍两个都紧张起来,频频朝外头看去。
“我我们是信安王府的人!”车夫应该是没被马鞭打中,气愤地叫嚷起来。所谓豪门家奴七品官,信安王府的家风又不见得如何低调,这车夫平时也不是省油的灯。
“哼!小爷我也是临川王府的公子爷!你当我怕了你!”
……,
是他!
一张平庸的面孔浮上舒绿的心头,原来是牧若飞的庶弟,牧若豪!
她只见过他一次,他又不是那种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所以舒绿刚才一直没想起是谁。现在他自报家门,舒绿才能确定他的身份。
“豪儿!别同。”
这回说话的人舒绿听出来了,是关侧妃。
估计是关侧妃听到了“信安王府”四个字,才出来阻止儿子的。
这位关侧妃能把临川王爷笼络在手里,果然不是蠢人,只是怎么把儿子养成这个德行?
舒绿也让巧英去传话,让车夫给对方让路。
车夫其实听到对方是临川王府的人时,也不敢再闹。两方门第相当是不假,但他自己只是个下人,对方可是个爷。
舒绿这边一退,那边的人没有多做纠缠,扬长而去。如果今天不是信安王府,而是寻常人家的人“挡”了牧若豪的路,他才没这么“好商量”呢。
头疼自己也是要去临川王府的,偏偏半路上就和这府里的人起了冲突。尽管舒绿认为责任并不在己方,可终究是个麻烦。
不管了,反正她要找的正主是游王妃。牧若豪之类的,无视吧。
马车继续缓缓向前驶去。被这么一闹,舒绿反而没了倦意。再过了小半个时辰,车子来到了临川王府前。巧英两个先下车,将舒绿扶了下来。
舒绿还没站稳,身前突然晃来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摔了。
幸亏两个丫鬟眼明手快,将她稳稳扶住。舒绿惊魂甫定,才抬头正视那拦在自己跟前的人。
又是牧若豪!
“哎呀,原来刚才那马车上坐的是凌家妹妹?你早出声嘛!我若早知是妹妹你在车上,绝不会和那车夫置气的。”
牧若豪嬉皮笑脸地拦着舒绿。
他刚才随母亲回府,刚从马上下来,站在府门一侧等待父亲访客归来一这是他母亲,丁嘱他的。关侧妃知道王爷很快就要回府,让儿子在这儿候着,又能讨好父亲一把。
还别说,关侧妃教的这些小手段都还挺好用。起码,临川王爷就是吃这一套。
牧若豪没等到父亲!却等来了方才和自己起冲突的马车。他见到舒螓从车上下来,马上想起了舒绿是谁,二话不说就跑了过来。
舒绿觉得这人真的很猥琐啊。妹妹?妹妹也是他叫得的?
“请二爷让一让,我要进去给王妃娘娘拜年。”她轻轻点出自己的来意,也有告诫牧若豪的意思。
牧若豪果然有所顾忌,退开了两步,嘴里却还在讨着便宜。
“呵呵,几天不见,妹妹又更漂亮了……”
他这话也不算乱拍马屁。即将十四岁的舒绿,看起来的确如同含苞待放的春huā一般娇美动人,也无怪贪好女色的牧若豪对她起了贼心。
“牧若豪,你在干什么!”舒绿只听得一声爆喝,紧接着,牧若豪就被人拎着衣领扔到了一边。
“世子?”
(小胖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