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娇媚几分的。
此刻见她手里端着红漆托盘,将一双素如葱白的纤手衬得更加亮如薄玉,眼眶带泪,反而楚楚可怜,没有了平日里的刻意面孔,模样亦是风情万种的,宁自晚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有发现她这样的一面,心底微微一动,她也是不输彩筏的容貌啊。随即咳了咳,只是道:“怎么立在门口中。进去吧,爹等着喝茶,我要出去了一一一一一一……
“相公走好”楼氏敛了眸中委屈,款款福了福身子。
宁自晚惊艳的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倒也很快就放下了,转身出去。
自己的宝贝,总是容易被忽视,男人便是这样的贪心不足。
楼氏进来奉茶,宁时风自然问她为何来了,奉茶不是她的活儿。
楼氏说是婆母的意思,宁时风也能猜到的,便道:“这些年,也是委屈了你。自晚年幼,喜欢外面的huāhuā世界,这是免不了,倘若你硬是不让他去,他反而心生怨恨。再熬两年,他也会觉得累了,自然会回来的,啊!”
“是,儿媳谨记公公教诲!”楼氏吸了吸鼻子,放下杯盏便走了。
出门的时候,在后huā园遇上了自己的小姑子与小叔子,是宁思乐与宁思文,含笑打了招呼,就过去了。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听到宁思文似乎在说宁音尘什么的。楼氏叹了一口气,同样是女子,她在宁家听得最多的,便是宁音尘,心中对她羡慕至极。倘若自己有她一半的本事,亦不至于过年三年,丈夫都不多看一眼,空负了青春美丽容颜。
就是刚刚走过去的那位庶女小姑宁思乐,她亦是羡慕得紧,一身男子打扮,如今在召南堂做起了制药师,将来会跟男儿一样成为世人敬仰的人,不会限足闺中,脸上洋溢着自信又带着淡淡的柔和,这样的女子自己都喜欢,何况男人?
“倘若我在家,有两个姐妹像音尘妹妹、思乐妹妹这样,我也不至于一生困在闺阁。学了几分洒脱,说不定如今的楼家,我也能给哥哥弟弟们分一杯羹,像音尘妹妹那样!”楼氏想到这里,不免又伤神起来,心中也是见见宁音尘。只是宁家三房之间,一向不太走动,特别是大房二房,都是制药师身份,很是瞧不起他们三房的商人身份。
去了也是惹人嫌。
想到这里,楼氏只得暗自悲伤,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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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请了彩筏姑娘弹筝,然后请宁音尘过去坐坐,听筝喝酒,倒也在宁音尘的预料之中,只是比她想象的要来的早些。三房是很敏锐的,商场一点风吹草动,他们立刻便能感应到。
她大方地去了。
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吃酒、听筝。但是三房的女眷都不在场,说是普通的晚宴,又太牵强了。宁音尘什么都不说,三叔与宁自晚兄弟三人也什么都不问,彼此便这样僵持不下了。酒到浓时,才听到宁时风故意笑道:“最近倒是听了一些闲话说宁姑娘注定是楚家的人,不喜二公子,原来是心中爱慕着大公子,尘儿听听这话,多么荒诞,不晓得是从哪里空穴来风的!”第二子宁自清倒是笑了起来:“父亲不知道,有典故的,岂会是空穴来风尘儿妹妹最近跟楚大公子很好呢。倒也是良缘,楚大公子风流人物,可比我那未来的妹婿强些……”“可是真的尘儿姐姐?”娄三宁自空立马接口笑道,一脸的纯洁无辜。
这时,宁自晚才故意咳了咳:“别不懂事了,哪里听来的胡话,乱嚼舌根子。”
宁音尘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笑道:“其实有些误会。尘儿最近跟楚大公子走的比较近,也是有些缘故的。他新开了药铺,家中懂得老人不多。尘儿又是召南堂的,自然懂得辩药、识药几分。前日他从城西陈家百草堂聘了老师傅,倒是请尘儿把把关,可能相处的时间久了,旁人就生出无中生有的闲话。三叔、哥哥弟弟们笑笑就成了,哪里当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