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不错的!”宁音尘不在意他的恶劣语气,呵呵笑道“严师兄,当初用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没有?”
“疼!”虽然只有一个字,严华却说得很重,那种疼痛简直撕心裂肺,好似肌肤与骨髅都被松开了一般,第一天用完,他疼得晕死在浴盆中,却发觉手臂长长了一点点。就是这一点点的惊喜,让他一天天熬过来的,想起这些,严华仿佛又感受到了疼痛,加了一句“很疼!”
宁音尘呵呵地笑,又道:“虽然疼,总归是好的。如今的模样好看极了,师姐师妹们都动了心。严师兄,将来有了好姻缘,可别忘了师妹我!”
话音刚落,宁音尘就想起了方静,心中微微一顿,只怕说错了话了。她偷偷看严华,只见他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心才放下来一点。
“哪里好?”严华却道“白的跟死人一样!”
宁音尘悄角抽了抽,心想当初不如把那药给狗吃,还记得感念自己一点。严华就是一没心没肺的东西!
突然,他咳了咳,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宁音尘,道:“出门了一趟,身上的银子huā不出去又不愿意带回来,就买了这个”
“是什么?”宁音尘拿在手中,心中十分高兴,她跟小女生一样,看到礼物总是愉悦的。用这样精致的锦盒装着,自然是首饰的。
“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严华又白了她一样。
宁音尘没有计较他的恶劣语气,缓缓打开锦盒,只见黑丝绒的锦盒里衬上,一只通体雪白的玉簪静静躺着,发出淡淡光泽。这支白玉,没有一丝瑕疵,浑然天成,宁音尘顿时吸了一口气,才抬眼往他:“很贵重吧?”
严华别过脸去,闷声道:“虽然现在白的跟鬼一样还是谢谢你替我制药……不贵,一点心意。”
宁音尘真的很想问他,为何好好的话,他就不能好好说。心中还是高兴的。一高兴,就会有小女孩的顽皮,她拿出这只雪簪,递给严华:“帮我带上……”
男子为女子别上雪簪,多少有些暧昧。但是她就是喜欢严华这副好死不活的表情,故意逗他。
严华翻了两个白眼,接了过去,轻轻帮她戴在发间。
宁音尘呵呵地笑,声音清脆,好似阳光下撤入细碎的金子,异常动听。
两人又慢慢往召南城走。
宁音尘说着话,严华一副不悦的表情,两人都没有留意到,身后的玄难河,一道鲜红的身影破水而出。血红双眸紧紧盯着宁音尘与严华的背影,蹦出难以压制的怒火。
他的双眸,现在可以看清眼珠,只是全部都是红色的。
第二天的宁府,又少了两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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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南堂第二件令宁音尘吃惊的事情,便是宁思乐与洛止。她与严华回到召南堂的时候,去找方静,商议何时进山。
“何时进山还要跟陈师兄商议”方静微微笑道,自从周崖回来,她不再是一张冷漠的脸,而是时时带着笑意。笑颜如huā的方静,灵动活泼,是个极美的女子。
“谁是陈师兄?”宁音尘好奇问道。
他们这一队,应该是严华为大师兄才对,怎么还要跟陈师兄商议?
“每年冬月、腊月、一月、二月进山,最少十人一队,山路难行,人多好照应。陈师兄是姜采药师的弟子,他们有五个人,加上咱们,正好十个”方静笑道“宁师妹,咱们来了一位师弟和师妹…那位师妹你认识的,叫宁思乐,应该是你堂妹”
宁音尘心中一顿,没有说话。
便这样,宁思乐成了她的同门师妹,两人要一起进山去。
不知道为什么,宁音尘总觉得微微不安,不知道宁思乐是否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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