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
“谁骂我?”吴畅捏了捏鼻子,小心的揉了揉,他的这颗小鼻子,这几天可是遭了老罪了,吴舒端了碗姜汤递给他没好气说道:“赶紧喝了,闲着没事去溜什么冰,溜冰也不带我去,小气鬼!”
吴畅哭馕着脸看着吴舒,可怜巴巴地说道:“姐,能不喝这玩意吗?你给我拿点药吃成不?这玩意又辣又烫的,嗓子受不了!”吴畅家祖传医术,虽然都荒废了,可是一些简单的病症,还都是通过传统中医治疗,一般轻易不去沾惹西医,吴畅有些后悔要装感冒,他怎么也没想到吴舒会请假回来照顾他,到底是亲姐姐,宓妃这小妮子早就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百花仙子在冰城买了一座庄园别墅,虽然钱是吴畅付的,不过有吴道子这层关系在,户名还是稳妥妥地落在百花仙子唐闺臣头上了,庄园并不是很大,百十来亩左右,花多少钱吴畅也不知道,反正都由地府报晓,吴畅只知道吴舒搬进来时关顾着雀跃去了,至少到现在都没有问,为什么他们能搬到那么豪华的地方来住?
住的地方,相对来说简单很多,屋子低下垫起来有一两米高,低下放着暖气,一楼是客厅,因为是新房子,也就简单的摆了几张沙发,放了两张茶几,不过空调、电视都安装好了,五十五寸的大电视,悬挂在墙上,看上去着实震撼,厨房、洗手间、卫生间、更衣室,虽然二楼上面每个房间里都有,不过一楼做出来留由公用,尤其是厨房,给装扮的很是精致,反倒是餐厅就简单许多。
“中医是调理,不像西药那么冲,对身体没害处!”陆压捋着白花花的胡须,笑着走了进来,陆压现在是这栋房子的大管家,穿得花里胡哨的,周围从来不缺美女,不过虽然说他带着不少的美人儿,可是没一个能靠近他身体三寸内的,说白了,就是摆了许多花瓶在身边,不过这老家伙实在有些不正经,当着吴畅的面便调戏起吴舒来:“我说的对吧?小美人,今晚有没有时间?约吗?”
“约你个大头鬼!”吴畅随手拿起身边的抱枕扔了过去,一大把年纪了,老没正经的,当着弟弟调戏人家姐姐,不是找踹吗?吴畅很爽快地接过姜汤,指着吴舒背后说道:“姐,你把那个拿给我!”
吴舒愣了一下,扭头往身后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什么东西?”
“那个,就是你身后那个!”吴畅瞪着眼睛指着吴舒身后,吴舒虽然疑惑,不过还是把转了过去,吴畅登时双眼一亮,两只手像运载火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大碗姜汤倒进了花盆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到底什么?”吴舒扭过头,正好看到吴畅艰难地将最后一点喝道嘴里,拿出几个蜜饯丢到他嘴里夸道:“这次真乖,好好休息吧,我要去做事了图书馆阿姨实在是太抠门了,只给准了半天的假!”吴舒扯起她的小背包,往肩膀上一搭,拿起外套,冲着陆压甜甜笑了笑,哼着小曲便出去了,陆压的眼睛满是小心心的跟着吴舒走着,不想吴舒取开门才突然扭头说道:“老爷爷,尿太黄的话,厕所马桶里有清水!”
“噗——哈哈——”吴畅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就知道吴舒不会给陆判好脸色看的,没想到,自家姐姐的嘴功见长,陆压倒是还愣了一下,没有听出来什么意思,好半天才琢磨出味来,万分不爽地看着吴畅问道:“我长得很差吗?你们说我帅不帅?说帅的每人一百。”
“帅!”
“看着没?十几个如花的小姑娘一同夸帅的感觉,真拓麻感觉棒极了!就是蛮烧钱的!”陆压扭着脸一边跟吴畅说话,一边给那十几个人发钱,吴畅没好气地说道:“帅到渣,蟋蟀的蟀!”
陆压很不服气地瞪了吴畅一眼,翻着白眼说道:“那是妒忌,羡慕嫉妒恨,劳资有钱,高富帅,你个穷*丝,干着急!姑娘们,哥们酷不酷?说真话的奖励一百!”
“酷!”
陆压得意地看着吴畅说道:“看着没?听着没?咱这叫人气,人气爆棚,哎,高人的位置,不胜寒啊!如果帅是一种病,我已经病入膏肓了;如果酷是一种罪,我已经罪无可恕了!”
“你那不叫人气,是气人!”吴畅甩下被毯穿上拖鞋,才见到陆压又忘了换拖鞋,一个健步上去,就要才陆压的脚,陆压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吴畅得脚,迅速的抽了出去,吴畅就不放弃,紧跟着又要踩,陆压又退,吴畅踩,陆压退,很快便到了门边,吴畅这才扭身回去,陆压刚想跟上去,吴畅扭身就要再踩,陆压又不蠢,自然一看到两侧的拖鞋,马上明白过来,笑着指着吴畅,无奈地脱掉油光锃亮的皮鞋换上拖鞋。
陆压嘿嘿笑了笑,将那十几个姑娘一个个送出去后,颇为无赖相地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开水吊儿郎当说道:“你这小娃娃忒也没意思了,让吴相那小子出来跟我老头子一块玩!你说都是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咋这差距就这么大呢?”
吴畅看着陆压的无赖样,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来,嘴中却也下意识问道:“陆压老祖宗,请问您老跟周伯通是什么关系?你整一为老不尊的老顽童啊!嗯?”
吴畅这说这话,突然感到自己丹田传来一阵涌动,似乎要冲破什么一般,陆压在旁也注意到了,手一伸拍在吴畅脑门上,吴畅应声盘坐下来,陆压嘿嘿笑了两声,闪到吴畅身后也盘坐起来,两个手指顶在吴畅太阳穴上,一道道光圈,沿着手指进入吴畅的头脑。
吴畅感到自己体内的法力迅速的涌动着,一声声清脆的声响不断地传来,像是冲破什么东西,下丹田的灵液也如黄河之水决堤一般,迅速融入血液在经脉中流动,让吴畅感到似乎在冲刷自己体内的每一寸内府,洗骨伐髓,这个成语立刻出现在吴畅的脑海中。没想到那么长时间了,这些东西才开始真正的影响自己。
突然啵的一声,他体内的所有东西全都被弹了出来,吴天、吴相、吴道子以及几个器灵全都一脸茫然地站在一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见着吴畅、陆压都盘坐着,也不敢去冒然打扰,又见着这一屋的东西,顿时被引起了兴趣,兴奋地玩了起来。
陆压突然睁开双眼,见吴天他们满屋子胡闹,顿时气得胡子都直了,刷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他们哆哆嗦嗦骂道:“一群土老帽,快点住手,喂,那个是古董,真古董,很值钱的——喂,那臭小子,给我把画放下来,那是唐朝吴道子的真迹,别给我弄坏了……”
吴道子脑门都是黑线,也不管陆压在那边跳来跳去,很是优雅地将那幅《送子天王图》哗的一声撕成了八半,真迹?这东西要是真迹,他敢把手给剁了!尼玛连高仿都算不上,还真迹,这都是些什么眼神?
“啊,臭小子,我跟你拼了!”陆压发疯似的冲向吴道子,吴道子一见陆压冲来,心里一惊,赶忙喊道:“这是假的,假的,我就是吴道子,这不是我的手迹!”
陆压一脚将吴道子踹飞,抢过那幅画,心疼地念着口诀,将它恢复原貌,恨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我说这是真迹它就是真迹,竟然该撕毁它,信不信劳资将你给活剥了?我的真迹啊,还好劳资法术精妙高超,要不然我拔了你的皮!”
“不是,老头子,不,老伯,我真的是吴道子,我看你也是修道之人,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呢?这幅画真的是假的,不信你找人去鉴定!”吴道子见陆压如此珍视他的墨迹,心里也颇为感动,只是不希望他上当受骗,便好言相劝,只是这老头子似乎实在是倔强,死活都不认为那是伪作,着实让吴道子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