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虏本东胡异族,游牧贱种,遂因缘祸乱,盗我华夏神器,奴我皇汉遗裔,至今已二百六十余年,幸逢炎黄护佑,五帝德庇,我黄帝神明之胄终得起复一隅,革命之志即展,革命之心当施……兹广东革命zhengfu谕令四方,泛粤地境内,无由之苛捐,无理之厘金尽皆废除……为使万民尽受革命之情,本年度内所有田赋商税尽皆免除……”
大幅白纸上面的黑字从没有向现在这么有吸引力,原本只有寥寥几个闲人关注这张告示,但是等到有人弄懂上面说的是什么的时候,所有人都疯狂了,把告示围得是严密无缝,尽失一批人头攒动,虽然能够看到的只有极少数,却不妨碍他们宣泄热情
就在围观的人群的旁边,一处稍显隐蔽的地方,三个年轻人和一个中年男子神情欣喜的看着激动的围观者,其中一个最年幼的一个被另外三人隐隐围在中间,似是最尊贵的一个另外一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圆形眼镜,稍显文弱,但是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还有一个年轻人比眼镜男子更显儒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是传统文人的儒雅之气,还有久居人上的领导气质中年男子看起来极是魁梧健硕,眉目之中有着几分刚正果断,和常人迥然不同
“革命万岁!……革命万岁!”
四个人欣慰的看着人群中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虽然他们知道这里没有几个人真的懂得革命,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为革命欢呼
“少帅,你这手真是漂亮,怕是过了今天,广东的人心仅为你所有了”眼镜男子感叹道一听少帅之名,稍有见识的人都能猜到眼前的人物是什么身份了,整个广东能够称作少帅的,除了孙家少爷孙复没有第二个这四人正是孙复和被他拉出来的杨永泰郑规丘逢甲,目的自是为了观察广州市民对免除苛捐杂税的反应,结果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挠了挠额头,孙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别看这次说的漂亮,其实真的没有免除多少,算是所有的税赋也不过一千多万银元看到他们这么高兴,我都有些惭愧了”
灿然一笑,杨永泰说“少帅这样算是不对的,那一千多万的税赋其实是账面上的,实际收取的时候,怕是能够收到两三千万银元大部分都跑到那些税丁和官员们手里了,再说你这次直接把厘金苛捐都减免了,以后普通百姓也不用再受杂税苛捐之苦了,也省得贫者无立锥之地”
看了一眼情绪稍显低沉的杨永泰,孙复真心感动,这个时代的人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也见识到了太多的苦难,对强国的渴望极为强烈,让孙复都有些汗颜同盟会能够把势力发展到世界各地,不是因为他们组织多么严密,领导多么睿智,而是人们太渴望国家强大了,不愿意放过一点强国的消,哪怕为此付出了生命,也在所不惜
丘逢甲一脸苦恼的看着人群的欢呼,不知道自己该欢庆还是痛哭,自己刚刚成为广东省革命zhengfu的民政长,就要面临缺乏资金的窘境这次免除了这么多的税赋,虽然老百姓高兴了,但是库房里怕是撑不住了广州易手的时候,虽然张鸣岐还算老实,没有动藩库和造币厂等处的资金,但是那些到底是不多,算下来也不过两三百万两的数目,面对这么一个大尸不用怎么用就没了各地的库房早已是被人趁乱挖走了不少,这次广东损失的银钱不下于免除的税赋额度,想想接下来的zhengfu运转,丘逢甲都有些头疼
早在和杨永泰说话的时候,孙复就发现了丘逢甲的异常,不过一直没有说出来现在看着丘逢甲脸se随着人群的欢呼越来越差,孙复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心里有些愧疚
“先生,这次让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就是看你的威望够高,可以稳定人心,你不要这样愁眉苦脸的,不就是千来万元的数目嘛,根本不用的……”
没等孙复说完,丘逢甲就吹胡子瞪眼的急了,“千来万,你说的好轻松艾那可是广东全年收入的三成,现在各地经过这次战乱,虽然损失不大,可也有花费不少的银子,再加上你的那些军队,每月不打仗就要吞掉五六十万的银元,一旦开战怕是要上百万的数目这次免除了这么多的税赋,虽然让老百姓的ri子好过些,但是我的ri子可就难过了,全省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