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却是没有想到曹操竟会亲自刮话于他,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当看到此时陪在曹操身边的那位文士打扮,却又默然静待的先生之时。阎行却是明了。身为西凉人,自然对于他们这一方水土上孕育的人物,多少都有些了解,故而如今曹操如此相询于他,自是他的情况已经由这位出身西凉,多有传闻轶事便诵于当地的贾诩贾文和向曹操解说过了。
“回承相话,末将出身之地。自是偏僻,西凉之土又很是贫瘾,自是不比中原之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如此繁荣胜景,不愧为我中原气象”。说这话的时候,阎行的心里却是莫名的想起了先前他在汉中的见闻。
“呵呵,不想阎将军这般赳赳武夫,居然也能说出这般文辞,倒是教孤诧异。
将军虽说名声不显,可是今日一见将军这般气度,实在叫孤又觉得将军是明珠暗投,真是可惜了”。
“承相这话却是不妥,韩太守也是为我大汉守御一方,我自为下将,又是其婿,却是既能为国效忠,又能帮扶父丈,如此公私两便,何来明珠暗投之说,更何况在下不过边僻之地一无名之辈,实在是不当承相言语
“呵呵,有此等人才在西凉。孤自是无忧边疆之患了!”曹操却是闻言而笑道,“想韩文约却也是个有福气的英雄人物,而今算来。韩太守也是为国尽忠职守多年,又久镇边疆苦寒之地,如此劳这般英雄为国操劳,实在是朝廷对韩遂多有亏欠之处,如今见到阎将军这般人物,却是韩遂后继有人了,此次将军回归西凉,不妨将孤这番意思诉说于文约相知,年事渐高,不妨回转朝廷,早辅朝廷,也算是一方面让朝廷能够对于韩太守这般的有功之人有所相酬,再说西凉苦寒,这人老了,也该享受一下,这里自是环境优良,自是可以颐养天年的!”
“在下自当将朝廷和承相的这番心意,一字不差的回报于我主!还请承相放心!”阎行自是向曹操保证道。
虽然对于曹操的欣赏让阎行有些惊讶,不过原本在出天水时,对于朝廷以及曹操的那份向往,此时的阎行居然在实地的经历了一番后变的很是淡然。而之前对于汉中夺取杨松失败的失落却是奇怪的一扫而空了,原本的阎行在知道了杨松身上有那副汉中地形图时,虽说那时韩遂欣然向往的物事,可是阎行却是也有心将之送到许都,交予曹操之手。
可是现在的他心中居然有了为之前的失手感到一丝庆幸的念头,“我这是怎么了,为何竟然会有这般的想法?”阎行很是有些不解,不过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却是汉中的经朵
对于韩遂让阎行出使来朝的事情,在见过了阎行之后,曹操自是和贾诩在一起诉说着。
而今曹操手下的众多谋士,却是各有职司,或者都被曹操安置到了他们应该在的位置,像荀彧自是被他给打入冷宫,而荀攸,却是军师谋主,如今不为战事,自是让他在许都城中相守,至于郭嘉本就是个自由疏懒的性格,想让他跟着曹操处理一些个朝廷之事,实在是有些难为他,至于刘晔之流,毕竟出身刘氏宗族,多少事情上总有不便。还有华歌,董昭之辈,却是权势之心相对重一些,此时的他们自然被曹操安置在许都,让他们做他们该做的事情,故而如今能够和曹操相随左右的,便剩下这位总是在人前少言寡语,却能让曹操放心使用的贾诩了。
“文和,你说那韩遂会来么?。
“承相自是已经知晓,何必再问我”。
曹操却是大笑,“那韩遂不过是跳梁小丑,孤不过是无暇于他,有他在那边,想那马寿成多少能够安分点而已!”
“不过,这阎行倒也是个人物,文和你先前曾说过,此人之武力当是天下一等之比,却是不想他居然如此的甘于平淡,实在是让人为之惋惜啊!”
“承相若是有心于他,我们不妨将他的家眷亲族搬来中原,自然能够用之为我效力!”
“那倒不必,孤还要韩遂与马腾彼此相制,将阎行此人调来中原,想那韩遂帐下何人能够抵得了马腾那一家子,不是说那马超,马铁,等马氏子弟都是猛将之属,韩遂虽有手下的八健将,不过是些无脑之辈,如何能抵!”
“承相所言甚是,况且近来长安那边有信传来,说是,西凉之地却又有些异动,虽尚未查明,不过以属下看来,该是马腾为先前朝廷中的事情,有所不安其位了!”贾诩却是言道。
“这却不是大问题,只是如今荆州刘备那边如何,还需文和加紧侦探,无刘备,仅凭马腾,却是翻不起什么浪头的!”
“是,承相言语精当,不过听闻荆州牧刘琐为刘备表功,说其治理荆州有功,为朝廷又得了多年不供奉的汉中,如此辛劳,朝廷却也该厚赏刘备,不使得功臣辛苦有所辜负才是”。
“王婆卖瓜,不过是自我张目罢了”。曹操却是说道,“文和,你说将那刘综放归荆州如何,荆州实在是让孤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