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冷笑道:“你以为他会在你家里乖乖等着你回去吗?若不是他处心积虑地算计,我们今天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转眼到了裴虔通跟前,翻身下马,惶恐万分地跑到裴虔通面前,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裴虔通脸se大变。
尉迟敬德笑着问:“可是那甄命苦跑了?”
裴虔通怒道:“我们走!就算翻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给我挖出来!我非活剥他的皮不可!”
说着,气急败坏带着几个分舵主,上了马,疾驰而去。
“裴帮主,不送了!”尉迟敬德还不忘在身后喊上一句。
看着对方远去,刘武周叹了一口气:“尉迟,这次我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没了二万两银子倒是小事,帮里的jing英损失严重,而且把柄落在了封伦的手上,只怕以后会对我们起事有大麻烦!”
“明天我就让人转移仓库里的兵械。”
“不要等明天,今天晚上就动手!”
尉迟敬德带着满身是伤的柱子走了,刘武周转过头对他身后一直不发一言的威武汉子说:“金刚,那个豆腐西施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让二妹这么做的,男儿要成大事,有的时候顾不得太多儿女私情,该舍弃的时候必须当机立断,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起事在即,你也别再为了她招惹盐帮的人了。”
那魁梧汉子神se一黯,yu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转身离开。
刘二妹急忙追了上去,搂着他的手臂,屡次被他甩开,最后终于软化了下来,在刘二妹紧紧牵着手,上了一旁的马车。
……
甄命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封府,出面调解两帮的恩怨,让他的两虎相斗计划中途夭折。
当裴虔通出现在马车前时,甄命苦酒还未醒,正在车厢中呼呼大睡。
张氏惊慌失措地摇醒他,指着挡在马车前面十几米远处的裴虔通等人,甄命苦看清来人时,登时睡意全无,酒也醒了。
他发现裴虔通竟然毫发无损,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照他的估计,裴虔通若与刘武周和尉迟敬德等人交手,就算不受重伤,也断不能这么快就从洛阳城西十几公里外的矿帮秘密粮仓赶回来。
他从车厢探出一颗头来问:“裴帮主,官银可抢回来了?”
裴虔通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业火,忍着气,冷哼一声:“甄命苦,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掌心吗!”
甄命苦笑道:“我想裴帮主是误会了,小弟刚有些喝多,脑袋有点晕,想出来吹吹风,欣赏一下洛阳夜景醒醒酒而已,裴帮主莫非也有这雅兴?不如一起吧。”
车中的张氏听到甄命苦这睁眼瞎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裴虔通闻言脸更黑了。
甄命苦缩回头,从车厢里传出他训斥张氏的声音:“你就不能专业点,老是这么笑场!要不是你笑出声,这猪头肯定信了我的话,放我们过去了,你这一笑,对方再蠢也能猜到你藏在车上,现在只好把你交给对方了,你可不要怪我,你虽然美得冒泡,可你再美,也不及我这小命重要。”
张氏轻啐了一声,本来还有些害怕,被他一通胡说八道,弄得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了。
裴虔通此时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暴跳如雷地嚷道:“来人,把他们全给我绑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一会是不是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