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不能走。”穆玉娘慌了神,急匆匆的想从地上站起来,情急之下将架子上的瓷瓶扳倒在了地上,顿时满室生香。
玉瑾然动作利落的让开她伸出的手掌,跳到了一边,正准备伸手拉门之际却是听见外面洛千蝶去而复返的声音:
“方才本郡主便是给嘉义侯指的那边安了暖炉的屋子,可他硬是固执着进了这边,而且根本不让本郡主进门,难不成他在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
“穆大人,不知令嫒有无说过她去了何方?”一个陌生男音接着问了一句。
“玉娘年纪小,这是她第一次进宫,玉漱宫这么大,一时走失也未可知;只是方才那小宫女说看到一位身穿粉色衣裙,走路很慢的小姐和嘉义侯抓扯……”穆元阳的声音越说越小,可见后面之事他也是难以启齿。
玉瑾然的手从门栅上收了回来,转身嘲道:“你们倒是会安排,只是有没有想过本侯能否让你们如愿以偿。”
穆玉娘的衣服换过的,里面的中衣和肚兜凌乱不堪,胸口还粘着不少黄褐色的黏液;他自己的形象也不齐整,两人要是被人看到铁定会生出不少事端来。
玉瑾然脑海里的念头只是一闪而没,随即屏住呼吸快步来到穆玉娘身边,就在穆玉娘张着希翼的双眸注视下狠狠的给了她颈部一掌;可看着昏迷在地的穆玉娘,玉瑾然才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是绝对不会也不愿拖动她的身体的,不禁紧紧地皱起了好看的剑眉。
走廊上渐行渐近的一行人可不知晓玉瑾然在屋内的纠结;穆元阳夫妇和洛千蝶之间的陈述加在一起,活脱脱就是玉瑾然这么个登徒子强了穆玉娘这个含苞怒放的闺中少女。
玉瑾然的任性霸道可是人尽皆知,当街强抢东西又不是没发生过,现在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换了个强抢的东西而已。
洛千蝶一路心里的念头就根本没停过,看穆元阳和大太太两人的模样他们根本就不知情,穆清风更是两眼一抹黑不像是有所准备;那穆玉娘是如何在独木难支的情形下得以和玉瑾然那么巧合的凑在一起?只有她知道,玉瑾然根本没“强抢”穆玉娘,那作伪证的宫女又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
“玉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大太太的担忧是实实在在的,宫宴到了半道她才算是回过味儿来,顺和帝这是在给各家子弟牵线搭桥呢;所以她可是可劲的观察了献艺的青年才俊们,被回座位的洛千蝶闻起来才发现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影踪。
紧接着便有宫女“好心”的指点了几句,他们一家子才找着负责玉漱宫守卫的侍卫首领找了出来。
“郡主说的是这间?”侍卫首领指着门扉紧闭的房门问道。
“正是。”洛千蝶咬了咬牙,玉瑾然,你竟然敢不屑本郡主,那给你个骄纵不知礼的瘸子可好?
侍卫首领伸手推了推门,门是从里面给闩上了,他便用力的敲了敲:“开门,嘉义侯,您是否在里面,烦劳给下官开下门。”
“吵吵嚷嚷的干什么?没听说本侯受了伤要擦药的吗?真是不识时务。去,别人想看就开了门让他们看去。”玉瑾然独特的桀骜嗓门从门内传出,接着便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大太太闻声直接倒向了穆元阳,差点将穆元阳给压倒在地;“我的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名声就这么给嘉义侯毁了去啊!老爷,还是赶紧求了皇上要个交代吧……啊啊啊……”
吱呀——
门就在大太太大呼小叫之时轻轻开启,内里显现的人影却是让大太太如同一只被人掐住喉咙的母鸡,声音戛然而止,难为她将一双绿豆眼瞪成了铜铃眼。
“怎么是你?”洛千蝶也指着出现在门口的淡紫色身影,惊得难以自抑。
“你怎的在这?”穆清风心里一跳,眼前的女子优雅从容,淡然典雅的微笑挂在脸上让人如沐春风。
“我家夫君受了伤,做妻子的不在身边陪着还能去哪?”门内,杨若兮笑得坦然,将门拉开一些,能容门外的人将室内情形一览无遗,除了屏风后的床榻,整间屋子里空无一人,哪里有穆玉娘的半点影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