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宁静的午后,街道上人影稀少,所以,当鲜于千澜缓缓的说出这样一句不知真伪的话来时,并没有给桑默再说话的机会,而是很快的便探身坐进了马车内。
马车,在桑默的怔然注视下,已然慢慢的走远了。
“技……不如人?”
桑默在鲜于千澜的马车消失在街道转角口之后,才慢慢的缓过神,垂头喃喃低语。
欸,鲜于千澜不觉的自己这样的借口未免太过不足以让人信了点吗?桑默暗自在心叹息,本以为他会说实话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她太相信他的为人了。
“怎么了,默儿姐?”
身后,亓官夙不解的问道。因为,没有听见桑默与鲜于千澜说了什么,见着桑默就这样怅然的站着看着鲜于千澜的马车消失才有动作,所以,想问问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
“没事,走,我们也回客栈吧。”
桑默一脸无事的大手一挥,将刚才的与鲜于千澜的问答挥出脑海,不再去想那些的事,只高声吆喝着大家伙儿上车回去。
亓官夙在见着桑默已然没事的神情,也就没在继续询问,只跟着桑默上车。身后的万俟珩和闻人魄也都只是望着桑默上车,他们的要求,只是要桑默看没事就好,随后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桑默就回屋补觉去了,进屋之前还吩咐任何人也不要去打扰。而大家也都知晓桑默的性子,所有都没有去打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就这样,一个下午,就这样被桑默给睡了过去,却也没有任何人有怨言。
晚膳的时候,因为睡饱了,所以,桑默是跟大家一起吃的。
用完晚膳,桑默却将三人叫到了自己的屋里,待泽兰她们奉完茶之后,便示意他们退了下去。很明显的,桑默是有话要同三人说。
只是,在大家一盏茶都喝完了之后,却没见着桑默有开口的迹象。反倒是,看桑默的样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这让万俟珩闻人魄还有亓官夙觉得满头雾水,只来回的在彼此视线中穿梭。
“默儿姐,你将我叫到屋里来,就只是为了让我们陪你喝茶?那干嘛还吧泽兰她们也遣走,都没人续茶了。”
这样的只是静静的喝茶,而且早就已经将一杯茶喝尽的亓官夙来说,当真是无聊的紧,而且,桑默也不同他们聊天说地,就只是在那里喝着手里的茶。所以,他忍无可忍的开口说话了。
毕竟,想来,万俟珩和闻人魄都不是多言之人,所以,再长时间的沉默,他们也是待得下去的。所以,只能是亓官夙来开口了。
“嗯?你不知道?”
桑默听见亓官夙的话,只是淡淡的一个拖音拉长,只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只是好整以暇的摇晃着手中茶杯里的茶水,茶水里漂浮着茶叶,随波荡动着。
只是,桑默的话,却是让另外三人甚是不解。
“知道什么?”
亓官夙一脸的无辜样儿,大大的眼眸望着桑默,尽是莫名其妙和无知无觉。
“诶,你还这当做今天的事儿,就这样过去了么?我不提,你是不是就不说了?小夙。”
桑默见着亓官夙一脸真是不知所云的样子,真真是无语之极,白眼频翻,最后终是叹气之言,像是知道了,对待他就不应该抱有太大的希望,这完全就是一小孩子,不说就不知道。
“默儿姐,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亓官夙听见桑默的话之后,脸色有一丝的僵硬,而后又马上的恢复成一幅不知所云的样子来,似是打算就这样把事情揭过去。
“好吧,既然你要跟我装,那我便直截了当的说吧,你给了独孤漾儿多少苟活的时日?别说你没有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虽然我不敢说彻底的了解你透彻,但是依着你的性子,我不相信你会真的就那样放过了独孤漾儿,因为你可从来不是善茬儿。我这样说,够直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