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夙最先抢着表达自己的感受,看着桑默的深色棕眸也张得的大大的,好像看见了桑默头顶上长了两只角一样的吃惊神情,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嗯,真好听的曲子,默儿,你有给了我新的体验,我也从不曾听到过谁用竹叶吹出这般欢快的曲子,很应此刻的风景和心情。”
万俟珩之前多多少少还是听过桑默唱的歌,所以,大概的也都知道她的曲目风格,都是他们不曾见识和听闻过的曲子,但却又都是那么的贴合有新颖,让人听过之后,觉得都美不胜收难绝于耳。
“呵呵,我也只是随便的吹吹而已,来来来,大家都来喝茶,吃糕点甜点吧。”
桑默被夸得有些不敢当了,毕竟曲子不是她做的,她只不过是拿来吹吹,用竹叶也不用讲究什么乐法理章的,只要知道大概的节奏,就能吹出来了。以前的老师也是这样告诉他们的,毕竟不过是闲暇的玩意儿罢了。
众人见桑默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也没有在说什么,都喝茶的喝茶,吃糕点的吃糕点,一时间又回到了之前的快乐气氛。
“呵呵,原来桑公子在这里闲乐得忘记了我昨天的话,不过,听过刚才的曲乐,我大概也能想到桑公子出游的心情了,也不枉费我亲自寻来了(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第二十章寺庙,竹林内容)。”
就在桑默等人一边吃,一边聊得正欢腾的时候,突然的一道男声传来,声音中还带着丝丝可惜的叹息。然后,随着人声的道来,一抹紫衣也随之自空中飘然而下,一撩锦袍,落在别亭之外。
不用看,桑默也知道来人是谁,那声音加上那字里行间的话意,除了那鲜于千澜还会有谁。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还能找到这里来,当真是水月国的王爷这么闲啊?在酒店没见着她,还亲自找到这寺庙后山来?
桑默,此刻最想问的不是鲜于千澜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而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难道他会看不出来,她只是纯粹的故意要躲开他?还是他真的以为她会恭敬的在酒店房里等着他上门道歉?
做梦了吧,他?她桑默是那种人吗?真是有够可笑的。
一切的欢愉笑声,因为鲜于千澜的到来而终止。然后,肇事者似乎没有那种自觉,居然好心情的走入别亭中,坐在了桑默的对面,嘴角含笑,面带春花的样子。
桑默像是没看见此人一般,只将注意力放在糕点上,当某人是空气,虽他怎么说,反正她不答话便是,她就是要摆明了不待见他的样子,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嗯?大家怎么都静下来了呢?莫非是因为我的突兀到来破坏了你们的心情?”
然而,鲜于千澜嘴上随时再问着众人静下来的原因,但是,至始至终他那一双深邃紫眸都不曾从桑默身上移开分毫过。
“王爷既然有自知之明,又何须再问?难道还希望我等也像你水月国的子民一样,见着你来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这一次,亓官夙没有再像昨晚那样一言不发,而是很直接的将摆在眼前的事实说了出来,甚至还不忘讽刺一把,完全的恢复到以前的狂傲不羁状态了(闲散小女人的狼君们20章节)。
“那倒不敢当,想来亓官小神医也是堂堂棕族族长之子,有贵为神医谷老神医钟爱之徒,身份地位并不比本王低廉半寸,本王实难受的起你的跪拜。如若真的如亓官小神医说的那般,是本王扰了你们的雅兴,本王先在这给你们赔礼了,是在非常抱歉!还请原谅才好!”
鲜于千澜一开口,便点出了亓官夙的身份地位,可见,他的确已经是在调查过他们的身份了,并且堂堂正正的说出来也不怕他们知道。这样的坦诚勇气,确实别人难以做到的。
“澜王爷言重了,我等也不过是在此娱乐而已,多一人加入,并不妨碍什么,亓官公子也只是直爽性子,难免心直口快,还请不要见外。”
听见鲜于千澜对亓官夙身份的了解,万俟珩适时的站出来为他们调解一下维和的气氛。他从来都不怀疑这人的能耐,只是,现在的他想知道,这人有没有查出他与桑默的身份。
毕竟,万俟珩知道一些事实是他知道,而这个人却不知道,如若这个人因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要有些什么深念,那么他们将藏无可藏。
因为,他们在明处,而这个人目前为止,是在暗处。这怎可提防得了?
所以,不管怎样,现在不是跟鲜于千澜挑明的时候,一切要等到他显露真正的目的时,这样,他们才能有进一步的行动。
是敌?是友?端看他鲜于千澜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