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台的大炮已经失去了作用。守卫炮台的士兵们不得不抄起步枪纷纷跳出炮位,冲向围墙,同越墙的敌人展开了肉搏。
“一二团的弟兄怎么还没到啊?”龙腾从望远镜里焦急的看着日本兵冲进了炮台,不由得心头一紧。
夜渐渐的过去,天边开始出现一丝亮光。可是对于大沽北炮台的官兵们来说,这似乎是无尽的黑暗的开始。
北炮台总兵力不过千人左右,经过一夜炮战,伤亡近半,之后的弹药库的大爆炸,又将正在附近指挥的管带封得胜炸死。弹尽粮绝又缺少指挥的守军将面对装备精良养精蓄锐的洋鬼子联军,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陷入绝境的守军却爆发出了令人惊讶的毅力,他们毫不畏惧,凡是还能拿的动武器的,都把步枪紧紧的拽在手中,向冲进来的敌人扣动扳机。没有人后退,更没有人逃跑。在没有人指挥,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哪里出现了敌人,哪里就是战场:所有人都拿起了枪坚守着哪怕最后一丝土地。
枪声、喊杀声、伤亡士兵的惨叫声汇成了一首血与火的悲歌。北岸的两座炮台已是濒临绝境了。
龙腾此刻的焦急已经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七哥,一二团搞什么?怎么还没到啊?”
“按理说应该是要到了,北岸的情况危急我特意让他们先提前了半个时辰行动啊?”胡七也不明白。
“看来以后还是要想办法先把无线电捣弄出来,要不一个突发状况就能影响整个战局!”龙腾小声的自言自语。
北岸的局面更加危急了,日本小鬼子把他们那武士道精神拿了出来,不要命的冲击完全控制了炮台外围,紧随其后的各国士兵纷纷进入了炮台。守卫炮台的清军不得不借助炮位矮墙和入侵者进行巷战。
龙腾从望远镜里看到有不断有清军倒下,有些受伤的清军士兵趴在地上被赶过来的小鬼子用刺刀挑死。龙腾似乎能听见这些士兵临死前的怒吼。而有些士兵从炮位后挑出来扑向靠近的小鬼子,用牙咬,用手掐,誓要和这些侵略者同归于尽。甚至在抱紧小鬼子后被敌人的刺刀刺穿也不松手,如同疯魔一般用牙咬开敌人的喉咙。
一个小日本军官冲到了炮台的中心位置,将一面膏药旗插在了炮台上。那丑陋的旗帜在风中耀武扬威的宣誓着它的存在,刺痛着这战场上所有华夏健儿的心。
“呯”正当这个小日本得意洋洋地挺直着身板立在膏药旗边,一颗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带起一撮鲜血尸体仰面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