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错在哪,你今日想一夜……明日自去娘亲处说清楚,今日的杖就且先记着罢。”温幼仪蹙起娇好的蛾眉,微微有些失望。
萧菁芬满脸的诧异,没想到温幼仪竟然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理此事。就连温长蘅都用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温幼仪。
俩人都觉得温幼仪做错了,巫蛊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如此轻轻放下呢?只是,刚刚已经说过了由温幼仪处理,他们绝不多嘴,这时就是有不同的意见,也只是埋在心中。
等到受罚的三人退了出去,屋子里就又静谧了下来。
温幼仪觑觑父母的神色,知道他们心里有疑惑,便笑着站了起来,坐到了萧菁芬的怀中。
“娘亲,阿耶,朱媪毕竟是祖母派来的人,这巫蛊一事且未察明是真是假,今日仅凭着马奶妪区区几句,断不能定朱媪妪的罪名。而且此事传扬出去之后,别人将脏水泼到祖母身上可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温长蘅倒抽了一口凉气,齐齐点了下‘头,混忘了温幼仪只是六岁的幼童,怎能说出如此有理有据的话来。女儿说得极有道理,现在没有证据,又牵扯到夏氏的脸面,实在不好往外传扬。
想明白了朱媪妪的事情,马奶妪和绿鞠的处罚这么轻,也就不在意了。
倒是萧菁芬目中闪过一丝异色。
“不论此事真假,以后不能让朱媪妪再在瓠儿房内侍候,不如就让她迁出寑室外的安息室吧!以后依旧让四妪在安息室侍候,阿芬你看如何?”温长蘅为了补偿爱女,说道。
萧菁芬自然应允,颌首同意。
温幼仪偷偷地笑,桑妪已经在朱媪妪的住处安排妥当,只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出手,到时不仅将朱媪妪直接赶出去,顺便也摆夏氏一道。
温长蘅看向女儿的目光全是满意,温幼仪遇到事情第一反应是保全祖母的名声,令他万分欣慰。
想到这里,又往萧菁芬处望去。不愧是出自诗礼簪缨之族,钟鸣鼎食之家的萧氏,不仅自己气度非凡,教养出来的女儿也是落落大方,举止不凡。
再将温幼仪和莜娘子再放在一起比时,只觉得莜娘子身上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小家子气。
温长蘅的心里第一次对小夏氏产生了不满,好好的一个女儿教成了什么样子?
这可是他温长蘅的女儿,不是夏家的女儿。
将来要做联姻所用,怎可如此畏畏缩缩,只知哭泣?
到此时,温长蘅才真正感觉到世家大族的底蕴所在,更对当年父亲替他订了萧菁芬而暗喜不已。悄悄伸出手,握住了萧菁芬的柔荑。
萧菁芬仪态万方,丰容盛鬋。令温长蘅目眩不已,手指暗暗用力,附在妻子耳边快速说了一句。萧菁芬身子一颤,回眸微笑,轻轻颌首。
笑容里少了爱意,多了一缕疏离冷淡。
温长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全然没有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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