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璞脸上更有得色。
杨潮继续道:“各位兄弟,本官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如果是个好汉,以后跟着本官,有你们杀敌立功的机会。如果是孬种,趁早给老子滚蛋,老子这里不养孬种。”
接着环视一周,尤其是在各个队正脸上看去。
“许多男,你是孬种吗?”
杨潮看到许多男最不服气,阴沉着脸。
“回大人话,标下不是孬种!”
杨潮再次道:“许多男,你服气吗?”
许多男道:“回大人话,标下,标下不服!”
许多男脸色涨红。
杨潮笑道:“好啊,不服,下次就看你了。江匪多的很,怕你不敢杀!”
许多男胸膛起伏,憋着一口气说不出来。
杨潮哼道:“许多男,告诉本官,下次遇到江匪,你敢杀吗?”
许多男终于道:“敢,怎么不敢,他王璞都敢,老子也敢!”
许多男也是不服气极了,口不择言,竟然在杨潮面前自称‘老子’。
杨潮却没有在意,点头道:“好,本官看着你呢。”
接着又看向其他人。
“孙长福,你是孬种吗?”……
一个个队正问过后,看到所有人都有不服之气,积极性也都调动了起来,好似恨不能立刻去跟江匪厮杀一番。
然后杨潮才让人继续上船运货去。
这次杨潮不敢大意,以前一直都是两队两队的换,这次直接让四队上船。
而且王璞队也在,尽管他们昨天的厮杀后,已经很累了,但是现在就他们有实战经验,他们在杨潮更放心。
万一再次遇到江匪,杨潮相信四队士兵,还有王璞这队实战过的队,应该万无一失了。
上了船后,杨潮也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时刻在前后左右都安排人看着,绝对不能发生上次那种被江匪声东击西的事情,防守上任何的死角,都会让你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杨潮发现,四队人马,除了王璞队伍比较淡定,神态自若外,其他三队都非常的积极,不停的四处张望,希望发现江匪的踪迹。
杨潮不知道的,此时留在军营中的四队枪兵和李五六带领的弓兵,虽然没有人监督,却非常自觉地训练着,尤其是李五六,几乎一整天都在让士兵持弓练瞄准。
要不是昨天射箭太多各个拉伤了胳膊,李五六甚至迫不及待让这些兵练拉弓了,现在只能干拿着弓箭,摆直手臂,目视标靶,练习瞄准。
杨潮如期将毛掌柜的货送到了浦口,在浦口也顺利的装了一船货,天黑前赶了回来。
一路上很平静,没有任何风波,江面上连个影子都没见到,更不用说江匪了。
没有江匪,也极少见到货船,即便偶尔见到的几艘小船,上面的人恐怕比货都要多。
要过江,现在很多船队都请打行或者镖行护航,否则都不敢下水,江匪之患非常严重。
一连几天江面都很平静,第二天杨潮没有跟着过江去,而是去了一趟中部千总家。
中部千总贾世禄还是像上次那么客气,但是却没有上次那么兴奋了。
杨潮没有客气,直接询问军功的事情。
贾世禄表现的非常遗憾,告诉杨潮这笔军功恐怕飞了。
杨潮顿时诧异,明明江匪之患已经很严重了,朝廷怎么可能这时候有功不赏呢?!
“还请贾大人,多想想办法?”
杨潮不甘心自己的功劳就这么白了,顺手朝贾世禄那边推过去一个锦袋,里面是银子。
已经耽搁了将近一年时间,再有一年多明朝大概就要灭亡了,自己一年时间才混到了一个把总,杨潮已经觉得太慢了,在像这样熬下去,到大明朝灭亡自己都升不上去,那时候别说改变历史了,就是保住自己都未必做得到了。
结果贾世禄苦笑着,又将银子给杨潮推送回来。
“不是本官不想办法,而是实在没有办法,说老实话,本官比你更看重这份功劳啊。”
贾世禄长长感叹,口气格外的遗憾。
杨潮也相信贾世禄是真心想让这份功劳落实的,因为杨潮是贾世禄直属军官,无论杨潮立下多少功劳,贾世禄都能分一份。
所以贾世禄说没有办法,那就确实没有办法了。
贾世禄在军队中的关系,比杨潮要深厚太多了。
所以贾世禄办不成这件功劳,杨潮基本上也不可能有什么办法办成,但是杨潮还是不死心。
杨潮皱眉问道:“感情贾大人明示,这份功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贾世禄苦笑道:“杨把总你也不要问了,本官也不清不楚的,这里面的水看起来很深,有人不想我们动江匪,这份功劳就到这里了,以后提也不要提。就当没见过吧。”
说完摇摇头,摆摆手让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