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寺,始建于北魏年间,距这大明朝已足千载。千载以降,不管世间多少风雨,这少林的威名,哦,虽然很多时候都韬光养晦。明哲保身,但还真可谓不坠。千年时光,曾经的七宗五姓,楼观全真,乃至煌煌神朝,尽皆烟消。唯有少林,依然如故。
少林保身之道究竟为何,世人却不大说的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少林,从不独自扛起大旗。即使以自己的力量可以碾压的小事,只要与江湖相关,少林都不会擅专。
这一次,任盈盈,少林仍旧摆足了姿态。虽然相关者只是过气的前教主之女,手下三山五岳的牛鬼蛇神也不过一盘散沙,日月神教也不可能为这个前教主之女出什么头;但少林还是邀来了堪称大明国教的武当派,以那与自己并不算对付的嵩山派为首的五岳剑派,还有其他正道门派一同应对。
击败了那些牛鬼蛇神,少林也不会更上一层,故而毫无出头的必要。失败了,自有这么多门派一同承担。这件事,少林已立于先天不败之地。
甚至,若不是被正道魁首的责任将住,少林根本就不想囚禁任盈盈。之前借两位恒山师太的▲□,口,将任盈盈放了,少林也是求之不得。毕竟是佛门禅宗祖庭,即使正邪之争这种事,对少林来说,能不流血也是最好。
可是,任盈盈因为他父亲任我行去而复返,作为少林当代主持,方证大师就是脾气再好,也不禁心中不快。
走就走了,回来作甚,非要与我们拼上一场么?
故而,面对任我行和向问天咄咄逼人,随意杀伤正道弟子,方证大师也忍不住出手了。
只听方证大师借题道:“冤冤相报,无有已时。任施主,为江湖平静,却要屈三位大驾,在少室山居留十年了。”
这任我行哪里能干,正好方才众人唇枪舌剑,连各自家人都骂进去了,便威胁道:“不行,我杀性已动,忍不住要将左大掌门的儿子、余观主那几个爱妾和儿子一并杀了。岳先生的令爱,更加不容她活在世上。”
这一句出口,众人登时剑拔弩张,再次唇枪舌剑了一番。这时,众人的脾气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一个不好,就是防守大杀一场的结局。
这时,武当掌门冲虚道人想了想,提议道:“这样吧,我们不倚多为胜,你也不可胡乱杀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决胜败。你们三位,和我们之中的三个人比斗三场,三战两胜。”
对冲虚来说,将任我行杀死在这里也不符合武当的利益。东方不败、左冷禅,都需要任我行来摆平。而且对于武当来说,江湖乱起,自己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在冲虚看来,这十几年,江湖已经乱的够久了,该平息了。
任我行也是心思细腻的,他虽然嘴里一直挑衅,但却深知现在的情势。少林武当这一开口,这一次正道的方向就基本定下来了。而他现在也毕竟势弱,当然不会拆方证与冲虚的台。
于是他点头道:“也罢!三战两胜,我们这一伙人中,若有三个人输了两个,我们三人便在少室山上停留十年。”
左冷禅、岳不群、余沧海等人,觉得任我行一行就三个不说,任盈盈武功还弱,他们已是胜定,便也毫无反对之意。不过他们不知道,此地,任我行却有一位强大的后援。
那令狐冲现在就躲在大雄宝殿的拍扁后面!
……
“杨莲亭,你看到了吗,那些人才是真正扰动这个江湖风云的人。至于你,只是一个手握大锤的小孩,根本入不了他们法眼。”正道众人之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袭如故的青衫的赵志方对身边容貌雄壮的男子道。
“姓赵的,你不怕我现在喊一嗓子,将你绑架我的事喊出来?”雄壮男子,也就是杨莲亭咬牙切齿道。
“噗嗤……”赵志方一声轻笑,然后故作叹息一声,道:“杨莲亭,说你是草包,你真是正牌的草包啊!你一个日月神教的副教主,在正道大聚会的时候喊有人绑架你?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而且,移魂大法之下,你真以为自己能够自主么?”
杨莲亭闻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当时就不语了。
“放心,我也不是东方不败,对你没有兴趣。只要东方不败做了我要求的事情。我就放了你。”似乎是有些同情杨莲亭,又似乎是因为别的什么,赵志方安抚道。
“教主一定会杀了你的!”不为赵志方安抚所动,杨莲亭死死盯着他道。
“东方不败?算了,我就不破灭你的希望了。”赵志方无谓地摇了摇头。
赵志方什么也没说,杨莲亭却更加愤怒了。堂堂七尺男儿,成了东方不败这个阉人的面首不说,还被赵志方直接无视,杨莲亭无法承受:“你……”
可他又什么也做不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八个字,就是杨莲亭最好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