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跟沈焰烈在一起.就会坚定的走下去.既然那么多年前沈以龄都从未做到过一个母亲该有的职责.从未曾好好的爱过他.也未曾管教过他.那么.她现在又有什么去钳制着他的理由和资格.
也许……有这样的念头.麦夕君实属觉得自己对沈以龄不大尊重.但是事实就是事实.虽然麦夕君并不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沈焰烈的人.但她会用自己的真心如同去培植一株鲜花一样.用心的去浇灌.而后绽放出绚丽多姿的花朵儿.
“我只是觉得.伯母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叫我放弃的话…倒不如回家多陪陪自己的儿子.或者是多给他做上几桌好菜好饭.”
啪.
伴随着麦夕君刚起身拿过自己的包包.话音才刚落.响亮的一耳巴子火热的落在了她的脸颊一侧.全咖啡厅里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过來.灼落在她们身上.
而.正在下楼梯的宇文斯.脚步也是骤然一停.从前他是不会凑什么烂热闹的.更不会去围观些什么无关乎自己的事情.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出于何故.总之他停了下來.
接着.他看见的那一幕.令他心头一紧.猛然之间如同有锥子毫无防备的朝着他最柔弱的地方袭击而去.
看到她受委屈.原來他会难过.
宇文斯沉下的脸色.阴霾冷鸷.大步朝着靠近窗外成僵持状态的那张桌子走去.一步一步的靠近.只是.每走一步.都将成为他日后人生里的兵荒马乱和难以磨灭的迹象……
“烈做饭做的不错.很好吃.伯母有机会可以尝尝.”
麦夕君并沒有想像中的那般矫情.更沒有伸出手覆在刚刚被打过去的地方.而是无比的淡然.
沈以龄不知是气急还是怎样.双手握紧的拳头.咬紧了牙关.她是一届外交官.她是个很出色而且很优秀的女人.说的更贴切一点.她实则就是个女强人.不折不扣的女强人.
可是.面对着这个沈焰烈喜欢着的女孩子时.她无法淡定处理.她自以为是的以为沈烈焰还是三四岁时候的小孩子.会粘着自己.会无时无刻的想要投入她的怀抱.可是却不然.这些年她不在身边.沈焰烈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他便可以撑起任何的一片天空.
麦夕君说过去的话并不多.但却句句都如利刃一样猛然的扎入沈以龄心头最无抵抗力的部分.痛彻肺腑.
麦夕君毫不犹豫的掠过沈以龄的身边.麦夕君朝着咖啡厅的门口走去.视线里变的有些模糊的.恍然间有一个身影在渡着大步朝她逼近.可是她知道.那人不是沈焰烈.她不想回头去看.也什么都看不见.关不上耳朵.闭不上心.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在她的世界里旋转.舞动.翩然而起.
“麦丫头.”宇文斯紧追在麦夕君的身后.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毕竟这大马路的车來车往.他何止只是不放心.而是根本就放心不下.但是这个时候的麦夕君仿佛却有一身的力气.跑的飞快.仿佛要逃离开这个纷杂的世界.
“麦姑娘.”宇文斯穷追不舍.奈何一辆车横在了他的跟前.只得再绕过车身.可是一转眼间.麦夕君已经跑出了离他很远很远的距离.
不论他叫她丫头.还是叫她姑娘.她始终不回头.他相信.她听到了.只是不想让人看见她此刻的狼狈不堪.
可是.其实不然.因为在茫然不知所措之间.麦夕君的世界里再次剩下了她自己……只有脑海里沈焰烈一瞥一笑一蹙眉.霸道的温柔的.邪魅的戏谑的.全都是他.原來.并不是在恍然不觉之间他深入到了她的骨髓.而是初相见便有些情愫已经在心底深种.天涯海角.随身携带.
可是殊不知.有些人.有些事.从遇见那一刻开始.一切定数都已经落下.过程.是需要自己亲自去感受去体会.不问是缘是劫.
宇文斯才刚停下來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前铁铮铮的那一幕令他心慌意乱.措手不及.刺耳的车鸣声.开的飞快的货车.用着一种宇文斯不能想像的速度朝着麦夕君真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