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反了,老夫是你们上将军的叔公,你们这群狗奴才居然敢这样对老夫,是谁给你们的狗胆?”说话的正是之前在城南凌府大言不惭的凌氏家族最年长的叔公凌涛,此时他气急败坏地指着将军府的一众家丁,激动得口水四溅。
门房小厮叫赵五,此时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凌涛口若悬河:“你才是个老不修,今日是我们小姐姑爷回门的大日子,你们定是得到消息来打秋风的!我家夫人小姐仁善,经常救济穷人,你们如果有困难可以直说,我家夫人小姐就是再困难都会帮助你们!可现在你们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和上将军府来攀亲,你们以为这样就能与丞相大人攀上关系了吗?你们想错了,不要以为咱们上将军府只有孤儿寡母就可以任人欺负,咱们这些做下人的都不会同意,快滚,再不走我可不会手软!”
凌涛气得胡子乱颤,抖着手指向赵五说不出话,左右瞧了瞧,此刻已经有听到动静的路人站在旁边开始指指点点,他忙一手扯过身旁始终没有开口的凌族族长,定了定神扫了一眼围观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赵五:“狗奴才,你看清楚了,这可是我凌家族长,凌子岳,回去告诉那母女俩,再不出来迎接,小心被逐出族!”
凌子岳被赵五挡在门外,心里虽气不过,但被凌涛这么拉出来也觉得没面子。可几位族兄都在看着,他又不能撤退,暗中骂了一句老不修外强中干,又不得不强打气势,负手而立,语气凛然:“小子,老夫乃凌家族长,你不妨把你家小姐请出来认认,看老夫可有诳你?”
凌涛和另外几人一见凌子岳开口,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窘迫才稍稍平息了一些,又恢复了来时的颐指气使,他们以为族长都出面了,这门房至少也该回去问问再来理论,但见那赵五稍稍一愣,惊愕得都有些结巴了:“你……你说你是……凌家族长?”
凌子岳对于赵五的反应很是满意,斜眼一瞟,见围观百姓的议论声小了下去,才淡定道:“老夫正是。”
不料他话音刚落,赵五立即跳脚,大声叫着身后的家丁护院,命令道:“快把这几个大言不惭的老匹夫给我轰走,一会儿叔公一会儿又是族长,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说是凌家的祖宗了?”赵五气得大喘气儿,觉得不过瘾又接着道:“咱们家上将军仙逝入葬祖陵将牌位供入宗祠的时候,小的们可是都在呢,根本没见有族长来主持,这说明咱们上将军府根本没有族长!你要装也装得像点儿,小的在将军府守门也五六年了,更不曾见什么族长来过,怎么今儿个小姐和姑爷回门你们就突然冒了出来,这也太巧了吧!街坊四邻你们给评评理,这种明显是骗吃骗喝的骗子小的该不该把他们乱棍打出去,看咱们家夫人小姐好欺负是不是?”
百姓们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想到这些人是知道丞相大人来了上将军府才来打秋风的,就鄙视不已。上将军府的名声他们可是知道的,虽然才几个月,但是这家人的好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没想到这几个人这么不要脸,打秋风还敢说是人家长辈?
凌子岳被赵五一通话骂得面红耳赤,赵五的言外之意他如何听不出来,而且这也的确是他们的真是来意,被他连消带打地说出来,顿时气血上涌:“臭小子你胡说什么,老夫是听说我那侄女今日回门,所以……”
“所以你们就来打秋风了是吧,就算我家小姐不回门,我们夫人还能不给你们一口饭吃吗?你们打着上将军长辈的名义前来,街坊邻居若是你们,能看得过眼吗?咱们夫人、小姐和姑爷一家人此时正在用午饭呢,你们说小的能让这种人打扰了他们的天伦之乐吗?”赵五没等他说完就立即接过了话头,不知道内情的他也是真的气急了,虽然是按凌云的话意来说,却没料到能说出这么一番高水平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