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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杨先生的褒奖,落兮只是谦虚的一笑,接着说道:“再看这道圣旨的内容,此卷是宋徽宗不准蔡行辞去领殿中省之职所颁的敕书。大意是说:蔡行,不和你说啊,你上书要辞退领殿中省事官职的事啊,我都知道了。活干的时间少,不大容易做成功;形式职务职权不到一定程度,也很难建立起应有的秩序。”
落兮指着圣旨上的字迹,慢慢地念着,翻译着,有些模糊不清的地方,就停顿一下,猜想着,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说:“所以,你要求的事我不答应,你该知道啊,十四日。”
杨先生听着落兮的翻译讲解,不住地点头,落兮接着又说:“实际上,只要从字迹上,我们就能看出这是宋徽宗亲笔无疑了,内容上,只是加了一道证实,而这块布,细看,它与我们现在看到的布很不一样,对此我没有研究,不敢妄断,但是,我们可以看看布上的图案。”
虽然布锦有破损,但是,仍能看到两侧留有放置轴柄的布料,布锦织就的图案为祥云瑞鹤,显得富丽堂皇。
杨先生本来带着疑惑的口气,他虽然是十分肯定这道圣旨是宋徽宗的亲笔,但是却没有想到落兮了解得这样多,对落兮不禁肃然起敬。
“林小姐的博学,真让人佩服,你开个价吧,只要价钱合适,这个圣旨,我就要了。”杨先生不再质疑了,直接提出了购买。
听到杨先生的话,落兮却是犹豫了,她不知道怎样开价。宋徽宗作品的市场价格她本身就不清楚,而圣旨,更是完全不知道,这价位可怎么要呢?
落兮的犹豫,在杨先生看来,以为是落兮并不想出手,于是实心实意地说:“我看林小姐对书法很有研究,但是,对文物古董的保存收藏可能就不是十分清楚了,这道圣旨本身就破损严重,如果不加以修补,若干年后,可能就是破布一块了。”
接着诚恳地道:“我搞古董收藏多年了,对文物的保管还有一定的了解,希望林小姐能割爱,将这到圣旨让给我。”
落兮沉吟了一会,点点头说:“既然杨先生这么说了,我只好把它让给你了,杨先生,还是你开个价吧。”既然自己不会开价,就让对方开价,也好探探对方的口风。
杨先生想了想说:“按理说宋徽宗的书法,价位都不会低,但是这道圣旨的破损确实严重了些,很多字迹都模糊了,这样,价格就会大打折扣,这样,我给你二十万,你考虑一下。”
二十万,落兮摇摇头,就算是不懂行情,就算是破损严重,也绝不是二十万的价格。连齐白石的一幅虾子图都能卖出90万的天价,这道圣旨绝不是仅值区区二十万元。
“杨先生说笑了吧。”落兮的微笑在脸上渐渐淡去,伸手就要收起圣旨。
“哎。”杨先生也一伸手,就立刻缩回来,急忙说道:“林小姐,价格不满意,我们可以谈谈嘛。”
落兮的手停在空中,看着杨先生,似笑非笑地说:“杨先生,这道圣旨的年代在八九百年前,还出自帝王之手,不但在艺术珍品中享有较高的价值,在文献历史研究中也有巨大的地位,就算是有破损,可也不是您开的这个价位吧?”
杨先生打了个哈哈:“嗯,林小姐,那您回个价。”
落兮想想,就算是最后和杨先生不能成交,也可以到宋修文介绍的那个铺子去问问,本来也打算把东西送到那里看看的,这边,不妨要个高价:“一千万。”要出这个价格,落兮的心里也是砰砰直跳,杨先生不买不要紧,别让人家笑话自己的异想天开。
没想到,杨先生听到这个价位,只是皱一下眉,然后为难地说:“林小姐,若是这幅圣旨是完好的,您开的价位也不算离谱,可是,这破损的作品,一千万是价位太高了。”
落兮心下一喜,只要自己要的不离谱就好说了,当下镇静地对杨先生说:“杨先生,您说的有道理,破损的文物价格确实是有折扣,但是,我们看,这道圣旨要是没有破损,它也不是一千万的价格吧。”
这句话,落兮就是赌了,她赌得是宋徽宗作品真迹的价位绝不是一千万能打住的,一千万,看起来很多了,可是在上流社会里,不过是个名车的价格,宋徽宗的真迹要比名车值钱得多。
果然,杨先生接着说:“林小姐,你就直说吧,这道圣旨你最低是多少钱。”
“看您这么有诚意,那我就……”落兮迟疑了一下:“九百万,不能再低了。”
杨先生思考了一下,咬咬牙:“八百万,如果这个价格你同意,那么我马上给你转账。”